p;许久之后,她离开他的唇,犹豫了半天说道:“有件事情一直压在我心底,我从未对人说过,但我决定现在告诉你。”
“对我这么好?那我一定要洗耳恭听了。”余跃掏了掏耳朵说道。
“外界传言,说我亲手杀了我二哥,其实,我没有杀他,一直以来,我只是将他囚禁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百里冰缓缓说道。
余跃故作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的。”
“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根本不在乎,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印象。”百里冰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余跃,低低地说道。
余跃心里不觉感慨万千:她口口声声说,爱情只是爱情,是一种简简单单的东西,而实际上,她自己的爱情,便在悄无声息间沾染上俗世的纷扰,然后促使她于悄然间改变着对一些事物的态度,因为她开始在乎爱人的感受和观念。
与之同时,他对于她的坦诚,也不由得心头一热,不觉眼圈红了:她把所有秘密告诉自己,而自己却一件也不能告诉她,这是否是一种自私呢?
忽然之间,他想要告诉她云都城天牢里宝藏的秘密,思虑半晌,又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要慎重行事,便打了一个埋伏,说道:“如果我能逃过此劫,下次见面之时,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百里冰随意地点了一下头,她对他的秘密固然感兴趣,但此刻,她却是更为迫切地想要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百里冰忽地忽闪着一双大眼,问道。
“我如果告诉你,你可别笑我肤浅,”余跃睨了她一眼,笑道,“喜欢你的美丽,你的高贵。”
百里冰小嘴微撇:“的确很肤浅,你应该装得深沉一点,摇头晃脑说道:‘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也许,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爱的感觉。’”
余跃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连自己的爱都不敢面对,那才肤浅呢。”继而又深情地看她一眼,“如果你能善良一点,我会更加爱你的。”
百里冰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余跃轻轻点头,毕竟她敢于直视自己的本性就是一种难得的品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比信誓旦旦地在那里赌咒发誓而后又出尔反尔的人要好得多了。
受她启发,余跃也不由得对这些八卦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刻问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百里冰晕生双颊,低垂粉颈,无限娇羞地说道:“就是你在诈降韩直的时候,抱我的那一刻。”
嗯?余跃心里大惊,不觉生出一个念头:看来以后要多抱一抱。
看着她的含羞带嗔,她的娇憨作状,余跃心头又是一阵荡漾,忍不住歪过身子,将自己的嘴又印在她粉嫩的唇上。
他很想鼓起勇气说声:“冰冰,做我的娘子吧。”,然而他知道,现在的境况,越是这样说,就越是伤害她。
他只能把那些酸楚、烦恼、苦痛,都深埋起来,而把自己对她的爱恋,转化成鞠躬尽瘁的实际行动。
于是下一刻,又是一阵暴风骤雨,摧花折柳……
※※※※※※※※※※※※※※※※※※※※※※※第二天,余跃与小宇等人带着满心的歉意离开嘉和城,百里冰亲自率领一帮文武送他们出城。
余跃与百里冰一路之上不言不语,就像谈什么事情谈崩了一样,各自摆出一副冷漠的态度,一直送到城门口,然后各自拂袖离去。
就这样,他与百里冰没有任何承诺,只怀着各自心中的希望和诡计,匆匆地分别了。
回到军营,这时候朝廷的第十五道金令下来了,余跃仍旧置之不理,积极着手准备攻城之事,武器装备,人员调配,物资供给……
这边积极准备,余跃却也不闲着,准备处理萧宝林的事情了,他的想法是,要让林紫认清萧宝林的真实面孔。
他派人将萧宝林押到自己营帐中,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装出一脸的歉意,说道:“萧公子,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们错把你当奸细关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现在我们已经查清了你们的真实身份,你是曼陀兵团海外总长萧项可的公子,不是北川奸细,现在你可以走了。”
萧宝林惊喜交集,继而望着余跃说道:“那么你们没有查清楚跟我同来的那位姑娘的身份吗?她真的是曾经的加兰分部舵主林赛的千金,也不是奸细,您就把她也一并放了吧。”
余跃立刻装出一脸的痛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查清了她的身份,她的确不是奸细,但可惜的是,她好像中了什么剧毒,已经毒发身亡了。”继而又满眼迷惑地看他一眼,“萧公子难道不知道她之前中过毒吗?”
萧宝林一听,心中涌起万分伤痛和惊恐,惊恐之下,一时嘴快,一句话脱口而出:“不,不可能啊,她中的毒不会致人死命的。”
余跃的眼中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那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
萧宝林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支吾着进行补救:“我,我不知道,因为一路之上她呈现过中毒迹象,但却一直无碍,所以我猜测她中的毒应该不至于要命的。”
“奇怪了,”余跃皱起眉头,作一脸迷惑状,“你怎么知道她是中毒呢,据林姑娘所说,她可是一直认为她患病了呢。”
萧宝林发现自己一描之下,越描越黑,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放弃补救,于是就听他继续支吾着干笑道:“我,我是听你刚才说她中毒了,才推测她之前那症状是中毒,而不是患病。”
余跃目光一凛,说道:“我说她中毒了你就信以为真,那么我说那毒是你下的,你信不?”
“我信,”萧宝林抢的特别快,继而又猛然摇头,“不信,不是我,不是我……”
余跃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关键问题是,你怎么知道她中的毒不会死人?”
“这,这个,我,我急切之下,只是表达一种愿望而已。”萧宝林的确很顽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在补救。
其实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就看当事人怎么看了。
余跃对着营帐外高喊一声:“林姑娘,进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