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火焰刺,速度再快,也最多射杀两个人,其他人就会反应过来,他们会立刻有所行动,或是射箭,或是发暗器什么的,且不说会不会伤到自己,一旦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他们也会大喊大叫,招呼其他士兵过来支援,那时候就不好应付了。
最有效最原始的办法还是用刀,和刀技。
他一直就向往着那种让人看不见如何出招的快刀,传说中傅红雪就拥有这样的刀法,但是很明显,在这个大陆上,找不到傅红雪这个人。
然而小宇斗技中有一招叫做“瞬息风雷”,即是集速度与力量之大成,此招运用到炉火纯青之时,据说可以在弹指一挥间杀死百步之外的一个人,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被杀的人还没有倒下,而杀人的人,就像一直站在原地,未曾移动过分毫,给人的感觉,仿佛两人未曾交锋过。
然而以余跃刚刚步入剑师级别的斗气修为,是不可能最大限度发挥它的威力的,他甚至从来没有尝试过,或者说,没敢尝试过。
但随着他体内“太元”的日益精纯,太元魔法与日俱进,现在他的魔法修为,已至大魔法师的境界了。
而太元又是魔法与斗气交融的产物,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斗气的属性,如果,将这太元魔法加持在瞬息风雷斗技中,能否发挥它的威力呢?
或许,此时此刻正好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检验机会。
但如果试验不成功,也许代价会很大。
也就是说,这是试验,也是冒险。
但实际上人体许多潜能和绝技,正是在冒险中激发出来的,所以,值得一试。
就在这时,那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树下,有意无意间两两一组,分作了前中后三组,六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都投到这棵树上,最前面两个中的一个士兵似乎突然就感觉到来自树上的无形的威胁,猛地抬起头来往树冠里看去。
“瞬息风雷!”
那士兵就只见一道光芒从眼眶里闪过,仿佛漆黑的夜里扯起了一道闪电,从东边扯到西边,灵魂,便随之消散。
他身边的那个士兵就见黑影从耳边闪过,正想侧脸看个究竟,却只觉得喉头一凉,整个世界黑了下来。
有敌情!中间一队人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却只见一缕刀光如红日一般地滚了过来,嗤嗤两声,就在那两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又迅如闪电地滚了过去。
后面的两人大惊失色,本能地张嘴,想要呼喊出来,同时拨马要走,却只听见咔嚓一声,是自己喉咙断裂的声音,于是呼喊便终于没能发出来,两匹马却受了驱使,放开四蹄往远处跑去。
余跃飘然落地,极尽潇洒地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轻吐了一口气,就只听就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那几个中刀的士兵纷纷落马,一命呜呼了。
看来自己的设想是正确的,余跃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和胜利的喜悦。
但经过刚才的试验,他也发现了其中的美中不足,速度不够快,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在某些过渡的瞬间,消耗了太多的“斗气”,以至于在给对手致命一击之时,显得有些无力,幸亏这些都是小喽啰,如果遇到稍微厉害的人物,在那时刻稍稍给予反击,恐怕就将自己放倒了。
究其原因,还是斗气太弱所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便只能从功力上进行突破,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
稍后,余跃又偷偷潜到另外一个隐蔽的位置,静静地守株待兔。
片刻之后,一队骑兵用马刀一路砍着草丛,往这边搜索过来。
余跃大略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足有三四十人之多,瞬息风雷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在瞬息间击杀三四十人的。
君子善假于物,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周围的环境,貌似这是一个木系元素充沛的空间,何不充分利用木系魔法呢?
一念及此,余跃催动精神念力,掐诀念咒,发起一个树林阵,就只见万千枝条飞舞,藤蔓如灵蛇一般地游走缠绕,士兵们仓皇地奔突在其中,或被利剑一般的枝条刺透了身体,或被坚韧的藤蔓勒住了脖子喘不过起来。
伤者发出一声声的惨呼,还有一些没受伤的人身处其中,眼见着那昏天暗地万物激荡的架势,也惊恐地尖叫起来,这一阵尖叫嘶喊便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边靠拢过来。
林中的士兵,越来越多地向这边聚拢,而在远处的树林之外,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追兵陆续地追上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先闪人吧。
余跃展开漂浮术,几个起落,出了树林,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倒是逃得干净,留下梅玄霜还在那里傻傻地等候他回去救她呢。
一队队的士兵从她身边走过,拿着刀剑,在草丛里一顿乱刺,有好几次都是贴着她的肌肤刺了过去,吓得她差点惊叫出来。
虽然总是有惊无险,但这样的威胁,一次一次接踵而至,无论多么坚强的内心世界,也会被压得软瘫下去。
心中的恐惧与时剧增,渐渐地她开始埋怨起余跃来:“这家伙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么念叨着,这么恐惧着,日头逐渐偏下,夜幕逐渐降临,士兵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脚步声、马蹄声、叫嚣声都逐渐消失,然而梅玄霜心中的恐惧,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深黑的夜,像是恶魔张开的一张巨口,无边地吞没了整个世界,阴冷的风,放肆地呼啸,像是地狱幽魂悲切的哭号,偶尔夹杂了声声魔兽的嘶嚎,梅玄霜紧了一下宽大的衣袍,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她警惕地骨碌着眼睛,四处流转,仿佛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双阴险的眼睛,那么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随时可能跳出来给自己致命一击,然后一块块地撕裂身体,一口口地咬碎。
渐渐地她开始有些绝望:莫非这家伙真的一去不返了吗?
“该死的余跃!”她十足怨恨地咒骂着。
他固然该死,可问题出在哪里呢?是他太小心眼,还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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