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将军乃我中山国柱石,五年来镇守山北,立下赫赫战功,岂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而降罪于他?这样做岂不让山北数千将士心寒齿冷?再说了,我中山国除阮将军外,还有谁能称得上将军?”
李文浩嘿嘿冷笑,丝毫不顾翁泰祥的脸面,驳斥道。
翁泰祥在担任三司官之前,曾是琉球头号大将,手绾兵权,不可一世。尚真继位后,才使计削去他的兵权,后起之秀阮国正才逐步冒尖,最终执掌琉球兵权。为此,翁泰祥和阮国正关系恶劣,一年之中虽然碰不上几回,但一碰面,都免不了恶语相向。
“倘若大王信任老臣,老臣愿意前往山北领兵!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定能将倭寇击退!”翁泰祥意气风发,声若洪钟,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
吴凌风在一旁瞧着,虽不能说话,心中却道:“这老儿大言不惭,若是到了山北,只怕用不了半个月,就能把山北城给丢了!”虽不知翁泰祥将兵能力几何,但如此小瞧倭寇而高估自己能力,多半是纸上谈兵的无知之徒。
他却不知翁泰祥夸下海口只为了从阮国正手中夺取兵权,一旦兵权到手,能不能击败倭寇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到时候翁泰祥大权在握,又有雄厚的家族背景,纵然是尚真,也只能徒叹奈何!
他的如意算盘敲打得虽然响亮,但尚真却不上当。他好不容易才削去了翁泰祥的兵权,怎会糊涂地再把兵权交给他?虽然当日听了吴凌风那番话,以至于连胞弟尚方都不敢深信了,但相对而言,阮国正还是要比这翁泰祥可靠得多。
再说了,阮国正这一回虽然打了败仗,但五年来把山北守得稳稳当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尚真即便不谙行军打仗,也知道阵前易帅的后果,当即摇头摆手道:“李爱卿说的对,阮将军戎马一生,功绩彪炳,岂能因一次小败而降罪?这样做岂不是让山北数千将士寒心?我意已决,众卿再不可提易帅之事!”
阮威常常地吐出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这一次殿议,从午后开始,一直到现在,众大臣一直争执不休,围绕的重点不是如何御敌,而是要不要将阮国正撤职治罪。
这些年阮国正虽然威风,乃琉球大将,手绾重兵,但高处不胜寒,他又是汉人,“唐营”三十六姓的后人,嫉恨他的人数不胜数。先前因为守御山北有功,深受尚真信任,谗言佞语入不得耳,方才能够恩宠不衰,稳坐帅位。可如今他打败仗了,尚真也不那么笃定了,对头们自然不过这大好机会,以翁、马、毛三司官为首,一个个出来折腾了。
阮国正虽然位高权重,但在朝中却势单力薄,阮威孤家寡人一个,又不通政务,想要出言辩解,却不知如何说起。阮国明早已领兵回那霸,做他的守正官去了。察伦与阮国正有翁婿之情,然而两人多年前因为政见不通而反目,一直不曾和解,此刻虽然不会落井下石,但要他说上几句好话,也是万难。
此时此刻,能够帮阮国正的,也就只剩下李文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