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华老先生终于收回了手,,捻着胡子慢慢说道:“依着今日的脉象来看,比着昨天是好了许多。洛儿你大可放心,木丫头头上的伤已经不妨事了,只要在静养两三天便可痊愈。只是功力受损,就算恢复的好,恐怕也只剩下原来的五成了。”
只剩五成功力?木芫清心里暗忖道,就算是有十二分功力给我,我也不会使呀。这就好比是身上揣了一沓面额巨大的银票,却跑到了沙漠无人区,有钱也花不出去,饿了渴了要死了,那巨额的银票也救不了命呀。
寒洛却似乎很满意这个诊断,面色一松,对着木芫清柔声说道:“芫清你也不必太多担忧,只要你没事就好,功力什么的,往后还可再练么。就算是今后技不如人了,我也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的。”
正说着话,氐土从房里出来了,走到寒洛跟前,一拱手道:“宫主,时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要启程了?”
寒洛又看了木芫清一眼,这才答道:“也好,这就走吧。”又冲木芫清说道;“芫清你就在华老先生这里安心休养,不必挂念我们。”说完,起身走到华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大礼,开口说道:“寒洛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完事归来。芫清就拜托给华老先生了,但有麻烦华老先生之处,待寒洛回来一定加倍回报。”
华老头架子再大,此时也不敢倚老卖老了,赶忙起身扶起寒洛,嘴里连连说道:“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洛儿你快起来。若按规矩,老朽还得称你一声少主呢。你行此大礼,老朽可受不起。快起来快起来。你放心,木丫头在我这里,我断不会亏待了她的,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
这边一老一少正推托礼让个不休,那边楚炎一把拉了木芫清,恋恋不舍道:“清儿,你这次受伤都是为了救我,我本该在此照料你直到你痊愈。只是这件事牵连人命太多,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会伤及更多的人命。我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虽然我看这寒洛不顺眼,但眼下也只有忍气吞声随他走一遭了。你不会怪我对你不管不顾吧。”
“不会,你为天下苍生着想,我自然不会怪你。”木芫清心想你早点该干嘛干嘛去吧,省得一天在我身边跟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吵闹不休,动不动还把我弄个面红耳赤,让别人看笑话。只是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不能说的,只好顺着楚炎的话说,倒也说得冠冕堂皇。
“清儿你真好。”楚炎眼光一亮,说起话来豪气十足“你放心,这一去,我必杀他个天昏地暗,定要免除了后患才回来,就当作是给你报这一石之仇了。”
楚炎刚把话说完,那个一声不吭的氐土也来到了木芫清面前,冲她一拱手,粗声粗气地说道:“芫清你放心,氐土就是舍了性命,也要护宫主周全,完成宫主交待的任务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木芫清心里暗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一个个都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这氐土看上去蠢笨憨厚,对寒洛却很是忠心,对自己也照顾有加,临走也不忘叮嘱一下自己,只是这说出来的话怎么也跟荆轲似的,像是大家都要一去不复返了,说点吉利的好不好。木芫清心里这么想着,面子上却不能带出来,也学着氐土的模样,拱手说道:“那好,我就祝你们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要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当下再不迟疑,寒洛御剑,楚炎凌空,氐土则是踩着一根狼牙棒,三人化作三道色彩各异的光芒,向着远处而去了。
木芫清眼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一丝感动却萦绕心头,久久不能平静:这些人,临走担心的不是自身的安危,倒是一致的对自己放心不下,那牵挂呵护之情发自肺腑,自然不会有假。不知道这木芫清何德何能,竟会惹得这么多人对她关怀备至。自己既然承就了她带来的好处,那这个身份所背负的责任,面临的命运,自己也不能再像原来一样一味逃避了。看来,是时候为将来做打算了。
主意打定,木芫清回转过头,见华老先生依然坐回了石凳上,任石桌上摆满了吃剩的饭菜,不闻不问,拿起了书本只管看书。见此情况,木芫清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连忙快步跑过去,手脚麻利地将饭菜收拾进食盒,又提着食盒一路小跑着进了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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