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其间的你,我,还有狗儿,华老先生和氐土他们都无法幸免逃脱。我们既生在这尘世之间,便只能听命于天地,又哪里谈得上人定胜天呢?”
说完,伸手掠过木芫清脸侧,掠起她耳边的乱发,幽然承诺道:“莫怕,有我陪着你,莫要害怕。”
木芫清身子一僵,并没有躲开寒洛伸过来的手,而心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她紧咬着下唇,强作镇静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楚炎?华老先生?氐土或者还是萧亦轩?”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她这么一咬,又洇出了殷红的鲜血。
“清儿,你的伤”寒洛满含着关切问道。
“你别打岔!告诉我,别人也都知道么?”木芫清急道。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惊慌、她地愤怒。也许并不是因为什么神谕什么宿命,而是
“此事除我之外,只有华老先生知道。其他的人。再无一人知晓。”寒洛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毫无温度地缓缓说着。“就是华老先生,我也只是向他含糊提过一些。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以他老人家地精明。应该也猜了个**不离十吧。”
怪不得了,怪不得刚一穿过来,还人生地不熟着,就这个也疼那个也爱,口口声声都说要对自己好,初时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真的是聪明乖巧讨人喜爱呢,没想到原来如此,竟原来如此!
木芫清身形晃了两晃,倔强地昂着头。努力不让眼中涌出的那点湿润显露,嘴角边居然还扯出了一丝莞尔,似笑非笑道:“所以。华老先生才会满口答应我跟他学艺的要求,对我倾囊而授?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大度地一笑带过,还处处对我呵护有加?因为我是媸莲女神她亲自选定的人。是不是?就因为我就是那个该死的度劫之人,是不是!”“不,不是的,清儿,不是的!”寒洛再也顾不得解释什么神谕,紧步上前,不顾木芫清的反抗,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紧紧的,不容有一丝一毫的空隙,仿佛他一松手,木芫清就真的会消失不见了似地,他声音急促,满满都是焦虑“清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华老先生为何要那样对你,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清儿,是我的清儿!”
“我的清儿,寒洛地清儿”刹那间,一股暖意由心底而生,向四肢百骸而去。木芫清放弃了挣扎,呆愣在寒洛怀里,大睁着眼等着他继续向她解释。
“清儿,若只是因为你是女神选定的人,我才待你好,那我只需对你留心帮护就是了,又何必”寒洛声音渐缓,如催眠魔咒般在木芫清耳边喃喃响起。
是啊,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是救世主地关系,寒洛他只需做个本本分分地守护者就是,又何必时时处处关爱呵护,甚至不惜为了自己得罪其他几位宫主和右魔使呢?
有时候女人想要的只是一句话而已,一句让她可以明白自己在乎地那个男人心意的话。一时间,所有的猜疑,害怕,愤怒都烟消云散了,剩在心里的,只有盈盈满满的幸福,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满足。
“又何必什么呢?”木芫清心情转好,捉弄心又起,明知故问道。
“清儿。”寒洛手上一紧,暗哑了声说道“你知道,我是不会像楚炎那样说话的!”
楚炎?木芫清一愣,这和楚炎有什么关系?
待到看到寒洛脸上的绯色以及色泽渐渐转浓的眸子,木芫清登时了然,脸上也是一红,噤了声伏在寒洛怀里,安安静静地嗅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百合薰香。
那是,属于寒洛的味道。
“那。”木芫清脑袋在寒洛的衣服上不安分的蹭来蹭去,闷声问道“现在的我,还算是木芫清么?”
“也是,也不是。”寒洛将她拉离了自己胸前,含着笑两手扳正了她的小脑袋,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人儿,似乎要将她全身上下瞅个仔仔细细,一丁一点都不落地刻在脑子里“你是木芫清,却不是以前的那一个。”
“那,哪一个更好?”木芫清紧接着追问道。
“从前的木芫清,是和我从下一起长大的玩伴,是我的好妹妹”
“现在的呢?”
“现在的清儿,虽然模样一点没变,性子却和从前完全是两个样子。我心里把她当做是,是,是”寒洛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整了。
“算了,你不用说了。”木芫清低了头喃喃道“我心里明白。”
是啊,既然心里已经明白了,又何必非要让他把话说白了呢?
木芫清红了脸侧转了头,眼睛望着别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心里面,对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