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不压地头蛇,你的心意妾身领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掌柜的脸上丝毫没有欣喜之色,皱着眉头对着高月说道。
“人是我打的,若是想要找麻烦,尽可来找我。”
高月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但是惹事之后,自己一溜烟的跑掉,让一个女子来承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公子,你不是秦淮城的人不清楚,这些无赖身后之人同衙门有所关联,他们你惹不起的。”
掌柜的显然不是那种刻薄寡恩之人,见高月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有些急了。
“我晓得的。”
这些无赖胆敢如此的张狂,日后若是没人,高月反倒不相信。不过高月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这人。”
掌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着急。这年头好人不多,但是好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自家丈夫不就是打抱不平,得罪了衙门里的人,最终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呵呵,掌柜的,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若是这些无赖还来寻事,你就告诉他,待我高月回来,自会会他。”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不算十分愉快的小插曲,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高月前去紫韵楼的好心情。
“哎。”
掌柜的也知道,再说什么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微微叹息一声,望着高月的背影逐渐的走远。
紫韵楼。
秦淮城有名的青楼之一,紫韵楼的大家任雨璇,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儿。其音律方面的造诣,就连几位在音律方面有极深造诣的大儒,也表示肯定,这是极少的事情。
当然秦淮城中能够同她争锋的大家也不是没有,风舞楼的秦舞衣、明月楼的明月双姝、绯云的罗绯衣。
“公子,里面请。”
高月来到紫韵楼时,这里已经是客满为患,高月的衣裳都是谢府置办的,这些龟公的眼睛锐利无比,一看就知道这些布料若非富贵人家,绝对是穿不上的。虽然高月看起来眼生,但是秦淮城每日都会有不少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这些人不但出手阔绰,而且丝毫不能怠慢得罪。
“嗯。”高月还是第一次来这勾栏之地,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亢奋。到了秦淮城,未曾在这秦淮河畔的勾栏之中走一遭,也算是白到秦淮城了。
紫韵楼里面并不显得混乱,香气也没有想象中的腻人,淡淡的香气,反倒更显高雅。虽然大堂之中不少人唤姑娘陪同饮酒,但是没有人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略微有些喧闹。
“不知公子是要饮酒吃菜,还是想谈心。”
龟公见高月四目观望,他心中已经将高月判断为肥羊贵客,自然细心的留意高月的一举一动。
“我是来寻任雨璇姑娘的。”
高月的声音不大,但是旁边的几个客人听到了,立刻带着艳羡的目光望向高月,很快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特别是当高月,将怀中的红色名帖取出来之时,数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您稍等。”
任雨璇的名帖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到了她这个级别可不是一般人相见就见,也不是有钱就能够见到。
任雨璇这种级别的人物,在青楼内部的地位十分的高,老鸨都需要小心伺候着。她们都有足够的财力,想要赎身并不是难事,况且她们结识之人非富即贵,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刁难她们,否则哪天一个枕边风,下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们对外的身份是清官人,除非被她们看上眼,自愿同客人共度**,一般来说是卖艺不卖身。能够让她们接待的也是有头有人的人物,大多数都不会强求,毕竟他们还是需要脸面的。
高月站在大堂之中等待,大堂中的客人不断的将目光扫向他,就连一些姑娘,也时不时的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他。被人当成围观对象,虽然有些不适,但是高月还是保持着一脸淡漠的表情。
高月的五官本就不赖,昔日只是酒色过度显得有些柔弱不堪,经过近两年的习武锻炼,如今已经十分的壮实,加上一身十分考究的穿着,自然吸引了不少姑娘的好感。
“公子,任大家已经在船上等您,您这边请。”
龟公在知道,任雨璇早已经等待高月多时,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周围众人闻言纷纷色变,能让任大家等待,此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