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折愈也不恼,和美人是生不起太久的气的,尤其还是苏卿这个级别的美女。
尤其在苏卿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之后。
灯下看美人,八分也到了十分,薛折愈看着幽暗的光线下朦胧的像是会虚化在空气里的苏卿,那不耐烦瞥过来的一眼让薛折愈的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瞬。
“喂…”薛折愈又靠近了些,用暧昧的小声道:“陪我两天,我告诉你几个真古玩在哪里,好不好?”
这个耐人寻味的‘陪’是什么意思,就有些心照不宣了。
苏卿的笔一停,薛折愈顿时精神一振!
“哦?”
苏卿不怒反笑,看的薛折愈又是一阵目眩,苏卿见状敛了敛眸,谁也没有看到掩住神色的她,眼波下那一闪即逝的寒光。
比赛结果出来的那天,淘汰的人数还是连主办方都震动了!
他们既然敢出这样的题目,自然是对参赛者有着一定的调查的,手雕和文玩古物永远有着不可抹灭的联系,有没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和缜密的分析力,对传统的手雕匠师来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技能。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淘汰的就剩下了二十一个人!
二十一!
和原本第二局应该挑选出的三十六人实在相差过远,主办方有些傻眼了。按照原计划,应该是从最先上交的七十二个人里面,选出最先上交的三十六人,然后继续下一阶段的比拼才对。
怎么会错了这么多人?
薛折愈在淘汰的名单里看到自己的时候脸都黑了!怎么会这样?他买通的可是最擅长仿古的张老!
张老那是什么人物?那是为了能研究透各朝代的物件,浸/淫在文物局里一干好几年的老痴骨,谁失手也不可能他失手啊?
薛折愈茫然,张老更加茫然,他也不敢相信连跟他研究的是不同流派,在文玩鉴别上却比自己要差上一截的死对头都轻松过关了,他自己却栽在了一个自己擅长的领域里!
被这巨大的打击刺激的快要晕过去的张老脑子在这时候却飞快的运作了起来,他一样一样的回想,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一件他不确定的文玩,除了…
那件!
张老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那两个…砚台!
张老猛然想起来,其实在甄别的时候发现了三十九处!在第四天的甄别里,已经找出了三十八处的张老发现了一台和自己搜集出的老坑洮砚台造型很相似的歙石砚台。
洮砚因其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从被沿用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巨贾才能拥有的。
就像是门口那座属于贵胄皇室才能采用的石像生绝不可能属于这座明显规格不够的古墓一样,那样规格的老坑洮砚台虽然风格和墓主的朝代风格都相近,但出现在这里张老当时还是惊叹了许久的。
但那一切都是歙石砚台发现前的事,歙石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相较于先前猜测的可能是墓主人嗜爱书画才陪葬了这样贵重的砚台,这样常规的砚台的突然出现好像才更加符合常理。
更何况歙石砚台上的浅雕还是张老最熟悉的鱼鸟花虫,那画风虽然不及老坑洮砚上绘制的精致,却和墓主其他的陪葬更为契合和同出一辙。几乎是在看到的歙石砚台后,心里虽然有疑惑,前前后后拿起来看了半天的张老还是立刻就摒弃了先前选的那方老坑洮砚。
张老在发现了问题的同时,立刻激动的站起身来!
“不对!这里面有古怪!”
岳靖想安抚一下这个看上去因为被淘汰而受了刺激的老人,可张老憋紫了脸,大声的吼道:“你们可能弄错了,里面有三十九样真品,不信的我们可以这会儿就拿来看看!”
张老的这一句吼声像是惊醒了众人,方才还同样迷茫的一些人闻言身子巨震,跟着站起身来,显然也想起了那一双砚台来!
“张老说的可是那两个砚台?”
“你也发现了?”
提起砚台,显然勾起来不少人的回忆来,他们大部分和张老一样,都是见到了歙石砚之后就立刻摒弃了那方和墓主人不太相符的洮砚。
因为这场淘汰太突然也太出乎预料,因此忙着慌张和寻找差错的众人并没有发现,在过关的人选中的最后面,一个最不该存在的纤瘦的身影已经沉默的在那里站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