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试水火

bsp;  “怎样？”“我也是听别人说起，他不想太引人注目嘛，于是将下山的两条道路作为飞行的路线，每天速度和路程都增加一点。不久他又选好山上标志景物将路线改为像中央两座山的螺旋之状。

    每天以最快的速度来回一次。再后来又利用这里竹子众多，来练习闪避身法。”“他还真是懂得将物尽其用，但这些方法确实极妙。”

    “我最初听到的时候也这样认为。这些人只要给他们一个表演的舞台，会有怎样的成就无人知晓。”“依你看，他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个修炼阶段了？”“确实该实施下一阶段的修炼了，前一阶段还有我们的指点，后面就全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了。我准备让那些有很大可能参加大会的弟子都进入那里面修炼。至于能深入到什么程度就拭目以待了。你呢？”

    “我也让杨姝她们几个有希望的弟子陪着灵儿一起进行修炼，毕竟那些恶劣的环境可不是一般弟子能够承受的。”“是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说，他们俩的比试要一直看下去吗？不如一起去其他地方逛逛吧，去山上看看你的教导成果如何，也好让我回去好好参考参考。”

    “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整个南宫宗谁不知道炎火山的弟子最为懒散，应该是我向你求教才是。不过既然你说要去见识一下，那我也就舍面陪君子，有什么好的还望不吝赐教。”“一定一定。但小女子可不是君子，可能说话不算数的哦！”“哈哈哈，那就一切随你好了。”

    “唉！都已经一百多岁了，还说自己是什么小女子，已经老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谁也比不上你。事实上你也确实如此，一直是众人仰慕的对象，何必自卑呢？”“谢谢你的安慰！但时光也确实如流水东逝，一去不复返呐。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上去吧！”

    “那要是有一天你突破地仙境界后，会是选择进入仙界，享受那无穷无尽的寿命，还是与相爱的人一起度过一生呢？倘若你已经有所属之人。”“要是在突破地仙境界之前，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想我一定会与他相依相伴到最后，即使上天给我们的时光很短。要是一直没有遇到，那就考虑考虑去仙界见见世面。但是宗内发生的一些事，一切就由不得我们了。”

    “过去的伤心事就不要再多提了，至少我们能把握现在。相信将来的事会有转机的，走吧！对了，还是先通知他一下，免得又找不到人。”他们两人刚没走出几步，朱照突然想到有必要事先提醒火皇一下。“灵儿也要尽快回去，不要贪玩。”之后两人便一起消失于原地。

    而此时水灵与火炼正打得水深火热，“迷雾幻境”水灵双手之上真气急涌，周围三尺的范围内雾气渐起，而且越来越浓。看到如此情景，火炼立即散开意念，搜寻水灵的踪迹。结果让他颇为吃惊，他周围已经有四个“水灵”了，镇守于四方，不知本体在不在内。早知如此，就应该事先用意念紧紧锁定她。

    但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火炼使了一招隔空吸物，将四片竹叶夹于五指之间。迅速旋转一圈将其释放出去，竹叶分别飞向四个“水灵”。而四个“水灵”同时顺时走动了一些就避开了攻击，之后都向火炼冲了过来，展开围攻。四人出手也一模一样，都朝火炼身上同一高度处攻击。

    火炼在攻击到来之前，就跃飞而起。突然背后一道劲气袭来，火炼立即向右边平移一些躲开攻击，同时双手抓住那只袭来的拳头，并用力一拉。本以为抓住了水灵的真身，谁知刚一用力即化为一阵水雾，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不久头顶又是一样的情况，火炼既要击退下方四个水灵的攻势，又要时常防备突然到来的袭击。一时也毫无头绪，突然他看到下面四个水灵自己始终没有太过注意。

    她们之间的剑招配合攻击虽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但极为完美。难道真身便是其中之一？火炼心中想道。随手化解一道暗袭，立即向四个水灵攻去。聚气为刀奋力朝其中一个削砍，对方也挥剑抵御，但不能撼动火炼分毫。

    刀上真气流转，火焰吞吐。这是炎火山一个极为平常的招式“火焰刀”，真气修为到一定程度即能使用。火炼又一招横扫千军向着另外三个水灵挥了出去，但他们同时消散，显然真身不在其中，这又让火炼有点吃惊。

    “我在这里呢！”火炼身后一些雾气凝聚，最后化成了水灵。火炼刚想回过头去，前面又突然出现一个水灵，无声无息，自己完全没感觉到，这让火炼立刻明白了缘由。周围都充满了水汽，水灵定是用水遁之术将自己隐匿其中，然后再控制雾气形成水影分身，并利用他们不断进行明暗攻击。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到底谁耗得过谁。”明白了其中缘由，火炼也立即有了对策。“火遁之术。”火炼低声一喝，身影也立即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实际上他已经将自己藏匿于周围的火属性灵气当中。

    他意念控制的范围与水灵一样大小，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稍有动静立刻会被对方察觉。“好了好了！谁都不许来这一套，要不然还怎么继续啊！”僵持了一会儿，水灵首先现出了真身，火炼也随机出现。五行遁术可以说是南宫宗最高深的玄妙功法了，贯穿了南宫宗几乎所有的武功招式。而其最著名的地方不是威力，而是诡异。

    天地万物大体可以分为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若是掌握了一种在其中行动或隐匿身形的本事，那就能克敌于意料之外。而且若是双方修为相差不大，极难发觉，当然除了靠近偷袭要想将对方杀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修道之人身体周围有附体真气，只有靠的很近才一击成功，但采取偷袭一般是那些功力比对方低下的弟子，修为可与其相当的话，早就明刀明枪的对干了。

    “你这是自食其果。但说实在的，今天还真从你这里学到了不少。”火炼以前学的那些都能倒背如流了，但并没有与人相斗时使出多少。“今天我也攻到你不少，但还不够。本小姐今天一定要教训到你二十下才罢休。”

    “哼，别太得意忘形。记得我也攻到你很多地方，有种放马过来，好好数清楚，看我会不会输给你？”“臭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厉害。”“那么多废话干嘛？有什么雕虫小技尽管使出来，我都接下就是了。”

    “轩然大波。”水灵一掌向地面打去，地上的竹叶像波浪一样向外荡漾而去。但是这些叶片都在一定时候脱离，并飞速向火炼急射而去。一时之间竟有数百片竹叶向火皇飞来，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此招极为巧妙地运用了水中形成波浪的原理，用真气将周围物体化为波浪向对手攻去，是天水山攻击性最强的招式之一。

    要是使得恰当，这一招便可决定胜负，但火皇显然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火舞旋风。”火炼大喝一声，全身真气外放，并将其外部转化为火焰。火焰没有真气耗费精力，但一样有用。同时身体高速旋转。形势严峻，不容火炼多想，他立刻后退几步，在背后一棵竹子上力踏一下，使自己获得更大的前冲力。

    但他却是使双腿向前进攻，真气暴涌并包裹住全身。之后身体高速旋转之际，身上的真气和火焰也随之而旋转起来。这样就形成了内外双层保护，最外层由很明显的红黄色火焰组成，但是比平常树木燃烧的温度要高。

    这要是在平常，这些竹叶置于其中的话，不用过多久便会化作一堆灰烬。而此时都被水灵的内力加持，前进的速度极快，穿越处于最外的火焰层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火炼周围火焰的流动也非常快，所以当竹叶都穿过火焰层的时候，它们的体积都已经被磨损了近一半。

    其实水灵所使的“轩然大波”练到最高境界时，可以直接利用真气进行攻击，那样外面的火焰层就几乎不能对其造成伤害。再进一层便是由同样高速旋转的真气所组成，但威力却比火焰层大得多。这不仅是因为温度比火焰层高，速度也要比它快。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真气穿透力极强，围绕在身体周围旋转的真气与箭头无异。所以当那些竹叶成功晋级的部分刚进入真气层时，便立即被“万箭穿心”。又经高温炙烤，一眨眼就化作了一片片烟雾灰尘，不久就消散于空气当中。

    不可胜数的攻击都被火炼这招给化解了，直到他实在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才不得不停下。因为他的真气已经几近枯竭，但是体内必须要留存一点点。这不仅仅是修炼时用到他们做牵引更加方便，更是因为火炼在刚才的对抗中，仔细观察发现他的真气损耗并不相当于水灵，而是每次都比她多一点点。

    这微乎其微的变化平常的弟子根本察觉不到，可是火炼却能在瞬间觉察到。如此下去，积少成多。最终的结果必定与前次奋力相抗的情形一样，会受到意料之外的伤，而且这一次会比前一次要重。有了警觉，火炼立刻控制真气的用量，并及时适可而止。

    果不其然。火炼一停下，就有几片已经变得如针一般细的竹叶电射而来。而此时水灵也撤去了真气，刚才那一招对她的消耗一样极大。双手撑与地面，大口地吸呼着气，同时也紧紧地看着火炼的情况。火炼察觉到的细节，她也心里也一样清楚。但她相信火炼的实力，所以一击到底，并没有留情。

    出现这种情况，早在火炼意料之中。尽管真气不继，但意念力并没有减弱多少。感知也同样灵敏，凭借自己极快的反应，大多数的攻击都顺利的躲开了。只有少数几片竹叶将他的皮肉划伤了一点点，并无大碍。

    身体矫健的落于地面，火炼大气连喘，急于恢复气力。“避得还不错嘛！”看到火炼成功的躲过了所有的攻击，水灵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但是嘴上依然不服软。“那是当然。你的招式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我小心点就会没事。”

    “哼。你们炎火山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每次都被我*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几次用处厉害的招式时候都是我处于下风，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肯定不会是你比我厉害多少，迟早我会弄清楚。现在我们各自的真气都所剩无几，这才是最公平的比试，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我花招多得是，等一下你就会领受到的。”之后两人还没等多喘几口气，就又重新“相会”在了一起。但这之后的切磋可不像那样远中距离对碰，而是近距离单纯的打斗。由于速度和威力都降低不少，因此大战之余所剩下的那点精力都让他们纠缠了很久。最后两人实在是疲累不堪，双双躺在铺满竹叶的地上，手脚都几乎动弹不得了。

    “到这种程度我还是第一次呢，你呢？”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水灵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呼吸的乐趣，有意无意的对着也躺在她身旁的火炼问道。“差不多吧！”“哎！对了，我听说这里的火印竹笋既是一种天地灵物，对于提升修为作用很大；又是一道难得的美味佳肴，滋味甚好，你尝过没有？”

    “没有。”“你也没尝过，不如咱们偷偷挖几只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才来炎火山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应该带点东西回去纪念纪念。”“你以为火印竹笋那么好挖吗？虽然一年四季皆有竹笋破土而出，但是其地下之体可长至三尺之深。但若此时将其挖出已没有多少用处，而且浪费精力。只有最长约一尺才可食用，但是都藏于地下，极难寻找。况且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知道哪里有也无能为力。还是尽快恢复气力，那样回去也方便一点。”

    其实最后一句火炼也说不清楚到底意指何人何事，因此刚刚话从口出，便觉得此句有点浪费口舌。“你是在关心我吗？”水灵颇觉惊讶地问道，话到了她耳中，让她以为火炼是在隐隐关心自己。的确，他们就在炎火山，想上便上，路程也没多远，根本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直接走上去也可以。

    而天水山则比较远，途中可能会有些许不便，任谁听了都会以为是后者。“谁关心你了。我的意思是尽快上去，不要让师傅他老人家久等了，他还有事找我呢。”经水灵这么一说，火炼内心也觉得有点担心她，一个这么小的丫头到处乱跑，多不安全。但立刻将这个意念给扼杀，并找出另一个意念代替。

    “你就那么想我走吗？”“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一切全凭你自己的意思。要是你不想走，一辈子住在这里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谁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啊？天气炎热无比，若不是我还有点功底，待一会儿都受不了。哪里像我们天水山，风景秀美，气候宜人。两者之间好差之距犹如天壤，要不要我哪天带你去欣赏欣赏？保证你惊叹不已地沉迷其中，欣然忘返。”

    水灵此时还小，并不知晓天水山的所有规定。天水山并不允许男弟子随意进入，更不允许带男弟子上山。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和得到天水宫主云彩的批准。“没兴趣。”火炼说罢，便开始打坐调息，恢复真气。对于他来说，修炼才是人生第一大事，对于周围的环境只是随遇而安，根本不会太在意风景的美丽与否，或者在他心中真的只有火焰才是最美妙的。

    “就知道你会没兴趣。整天就知道修炼，我师父说修炼应当劳逸结合。只有放开身心，才能获得最大的进步。像你这样，虽然进步也很大，但是总有一天会感到困惑，欲速则不达。”说罢，水灵也进入了修炼状态。

    两人相隔很近，水灵的话当然全部被火炼清晰地听在耳中。于是作为尝试，将身心放松并不急于恢复全部真气，而是对真气稍加约束，让其流遍全身各处。以前总是尽力控制真气的流动，因而只能加固经脉，增加对真气的承受力。而现在真气流经全身的每个微毫之处都受到真气的滋润，尤其是在这种精疲力竭的状况下。

    那些地方犹如干旱得发黄的草地被甘霖洒过，立刻变得生机勃勃。此时火炼身体内外发生的情况正是如此惊人。吸收真气之后，全身各处也都焕发勃然生机。虽然循环一次的真气全部用光，但第二次到以后各次的效果极为显著。

    真气每经过一处都增加一分，这样一圈下来，真气以肉眼可见的数量增加着。到最后真气含量竟比两人比斗之前多了一半有余，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比之前半个月修炼所积累的真气的总量还要多。瞬间有了这样的成就，火皇并不会骄傲止步，而是深思之前细微之处的变化。

    虽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太清楚，但是有些事物火炼还是可以十分肯定的。身体各处皆可以吸收真气，只是他平时修炼只注重经脉。因此其余地方没有多少真气滋润，使得这些地方没有多少生气，即使有真气吸收，也微乎其微。再加上平时意念集中，更加难以觉察到真气透过皮肤进入身体，因此只能通过口鼻吸入。

    如今全身上下都投入吸收真气的行列当中，效果自然非同一般。真气不仅急剧增加，而且对于经脉的加固更加有效。想不到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修炼，虽然开始浪费了一点真气，但却是为了后面获得更多的真气打通路径。

    以前修炼只是一味的获取，修炼的进度逐渐减慢。其实内功的修炼之法有好劣快慢之分，有的直通大道，有的则收效甚晚；有的威力非凡，但也有的平凡一般。南宫宗各山的修炼之法都算得上是高级功法。而此时火炼这样修炼的方法比那些还要高明一些，当然这并是有他独创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修炼之法亦不例外。况且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武道一直盛传不衰，练武奇才层出不穷。上古诸位大神都达到了武道至境，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修炼之法根本不值一提。即使发展至今，也有不少人懂得，或许有些教派甚至将之奉为镇教之法。

    其实今日火炼能够一日千里，并不只是修炼之法的缘故，还因为先前与水灵切磋之时，真气几度告罄。因此修炼时真气更加容易吸收，就如一条河中的水流入一个湖泊。湖泊几近干涸之时，水当然要比快要满溢之时注入得快。而外界水流源源不断，迅速的进入体内，因此时间变短，数量却变大。

    再加上一如往日的专心，便造就了今日的情形。具体的原因火皇虽然目前还只是猜测，但不久以后便验证了他的观点。人类是可以利用皮肤来进行呼吸并积累真气，而且他也因此创立了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的功法，具体来讲因该是衍变而来的。

    真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虽然那种功力增长的感觉极为舒适，令人沉迷其中，但火炼还是自觉地停止了真气的继续运转。正准备从入定状态中醒来，但在那一刹那，他又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异的现象。那些从外界渗入体内的天地灵气依然不断的进入经脉中，并自觉地按照一定的路线循环，完全不受自己意念的御使。这个发现又让他兴奋不已，若是真正掌握了这套功法，就等于他今后的每天都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不会浪费一点时间。

    修炼开始时，有些经脉穴道并没有打通，要靠自己在后来的修炼之中逐一打破。例如开始时修炼所得的真气只在丹田附近运动，并不能去其他的地方。等你的修为提升上来，就可以打破那些阻碍，让真气运行得更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