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小活动便未停下,望向白泽的眼神竟有几分暧昧不明,吓得须发皆白的白大人差点没将精心养护的长髯揪秃了。
歘啦啦好几声响,刚迈进东宫正殿的魏阿绮被白大人撒了一脸一身的五谷杂粮。
不是净宅礼嘛,咋的,把她当不干净的东西了?
魏阿绮正要瞪白泽,云姑便附到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殿下,您且忍耐一二,就这一回。”
“行吧,就这一回,扔都扔了,我忍。”魏阿绮心道。
不过魏阿绮显然是没理解透云姑“就这一回”的含义。
内心的“忍”字将将咽下,大开的窗户外头又飞进来一把谷物豆子。这回倒是没往魏阿绮身上来,立在窗边的两位白衣侍男遭了罪。
“不是说就一回嘛,怎么还来?”魏阿绮一脸不置信地望向云姑,语气里颇有点小姑娘告状的意味。
云姑将魏阿绮的体会了好几遍,晓得自家殿下是错意了她方才的话,忍住笑又解释道:“殿下,是储君迁宫礼就这一回。每个宫室都需要您亲走一遍,净室祛秽之物需撒上三遍。”
云姑话音才落,一把杂粮又从大殿的另一扇大开的窗飞进来。
无语至极,便只剩下麻木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魏阿绮在云姑和白泽这二位的陪同下,将东宫的大小宫室逛了个遍。每进一处都会被白泽歘啦啦撒一把五谷杂粮在身上,每回魏阿绮都会在心里给这个小老头划上一个诅咒的小圈圈。
如果这个平行世界有方便面,白泽估计这辈子直到归西的那一日都见不着调料包这玩意儿了。
迁宫净室礼结束,云姑便在东宫安排开来,到处堆放的物品以及从宫外源源不断运来的箱柜器物,都需要云姑这个主事嬷嬷的规整安置。
东宫内镜湖边的一处小亭,魏阿绮望着湖对面一处不大的庭院里,宫人们执笤帚端水盆进进出出,想着方才撒在宫室内个头不大数目又多的稻谷麦子大豆玉米,不晓得要多久才能清理干净。
“殿下将下官留下,可有事吩咐?”侍立一旁的白泽出声,打断魏阿绮的出神。
“无甚大事。”魏阿绮将放在远处的目光转移道白泽身上,说道,“心中有惑,请大人一解。”
“殿下请讲,下官定知无不言。”白泽抱拳一礼道。
“大人昨日一番告诫,本宫细细思索,只觉醍醐灌顶。”魏阿绮扯了扯嘴角说道。
白泽努力回想了一番昨日自个儿与魏阿绮说的话,实在不明白“下官逾矩,斗胆劝殿下行事莫张扬,万事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这几句话有何醍醐灌顶之效。
“可本宫自诩行事审慎低调,却不知大人为何突出此言。”魏阿绮顿了一顿,复又说道,“本宫晓得大人您擅推演之术,是算出本宫日后会有行差踏错之举,故而事先预警吗?”
白泽一愣,好嘛,昨儿个就不该多嘴。不愧是皇太女,善意的提醒一句能给解读成这样。
“下官只是头脑一热,言语若有不妥之处,还望殿下莫怪。”白泽说着便要下跪。
魏阿绮右手一抬,打断了白泽下跪的动作,却未顺着白泽的话往下接,又道:“难不成与那五星连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