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道菜为何叫‘马坡豆腐’呀?这豆腐嘛,小民倒是能理解,这‘马坡’是什么意思呢?”王野猫子捂着嘴连打了两个饱嗝儿,回味了一番麻婆豆腐的味道,甚是好奇地问魏阿绮。
“啧,不是‘马坡’。”李二狗子朝王野猫子啧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是‘麻珀’,麻指的是其口味麻辣,珀指的是豆腐如琥珀般光洁柔滑。小民理解的对吗,殿下?”
“哈哈哈,野猫子问得好,二狗子很机灵,但是你俩说得都不对。”魏阿绮得意一笑,呷了一口茶水方道,“麻婆二字的‘麻’,二狗子说对了,可释义有出入;这‘婆’字儿,是老婆婆的‘婆’。‘麻婆’是个人名儿,也就是这道菜品的创作者。‘麻婆豆腐’,顾名思义,便是麻婆所做出的豆腐。”
“麻婆?”李二狗子挠挠头,很是费解地问道,“小民好似未曾听说过呀!这位老婆婆现在何处?既会以神草果粉入菜,她与我云山可有渊源?”
王野猫子亦是疑惑不解,连海澜之也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咳咳,麻婆已不在人世了,其生前往来亦不可追矣。”魏阿绮大致地回忆了一番曾出于好奇而去查阅过的文字,颇为惋惜地道,“不过,要论起来,这麻婆豆腐背后,倒也确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屋中其余三人都作洗耳恭听状。
“话说早年间,在午未国一小镇子,有位名叫温巧巧的姑娘,长得楚楚动人,虽脸上有些白麻子,却不减其丝毫的美貌。巧巧及笄后,嫁了……娶了位在油坊做小工的夫婿,二人虽过得清贫些,却也幸福知足。婚后不久,巧巧的小姑子来小家投奔,他们的生活担子虽然重了许多,却没有半句怨言。”魏阿绮将记忆中的故事,结合午未国的国情,瞎编了一通,与三人娓娓道来,“转眼十年光阴过去,巧巧的夫婿在送油途中出意外去世了,只剩姑嫂二人相依为命。有一些善良的挑油工,时常想法子接济二人,日日带来菜蔬与杂肉,酬请巧巧代做午饭。巧巧有双妙手,心肠也很不错,偶尔会买些邻居家的羊肉和豆腐,辅以辣椒……神草果、豆豉等调味品,制出辛辣可口的羊肉豆腐,给工人们伴饭食用。”
瞅了听得津津有味的三个人一眼,魏阿绮继续道,“吃过这羊肉豆腐的人,皆赞其味道鲜美,于是,‘羊肉辣豆腐’这个名字在整个镇子,甚至整片州府,慢慢地传开了。姑嫂二人便将自家屋子改做小饭馆,以此菜为招牌招徕宾客,生意是越做越兴旺。”
“待巧巧百年之后,人们便将她首创的羊肉辣豆腐,称作‘麻婆豆腐’,以做纪念。据该州府的人传,“麻”是代表巧巧脸上的白麻子,“婆”则是对她的尊称。”故事讲完,魏阿绮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茶。
“实乃一段佳话啊!”海澜之颇为感慨地道。
他虽然不适应这道菜的口味,依旧感动于人与人之间这般互信互义之举。
“故事既发生在午未国,殿下可知,麻婆家的饭馆开在哪个州府吗?”李二狗子仍执着于麻婆是否与云山有关,追问道,“可是云山所在的蓉城辖内?”
“民间故事罢了,哪能根溯其具体位置呢?”魏阿绮打着马虎眼道。
废话,魏阿绮若要如实说,故事发生在成都,李二狗子怕是翻烂了这个世界的地图志,也找不着地方。
李二狗子有些泄气,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话说殿下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故事的?”海澜之倒是又提出了新问题。
“嗯……自是从书里看来的。”魏阿绮继续瞎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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