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自顾自地擦拭着脖颈和手臂上的汗渍,并不理会此刻小脸已经拧成一团的白面,任其尴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口无遮拦!
黑背不欲掺和这趟浑水,只抬头望天,不料受了两片小雪花的青睐,带着湿意的冰凉直往他眼睛里头钻。身体条件反射下,黑背连忙闭紧了眸子,迅速低下脑袋,抬起衣袖擦眼睛。
黑背这一番无心的动作,被脚趾疯狂扣的白面注意到,以为黑背是在用小动作替自己解围,心下无比感动,看来这憨货兄弟心里还是有他的!
亮晶晶的一双眸子落在自己身上,黑背身体一僵,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也不揉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向冲着自己秋波明送的白面大喊:“你不要过来呀!”
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白面,对黑背的抗拒毫无觉察,一个箭步凑到上一秒内心认证的“一辈子的好兄弟”跟前,双手激动地握住黑背抬起的那只手,眼里的小星星一闪一闪。
“黑背,你猜猜!”飞快地从尴尬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的白面,笑嘻嘻地瞅着黑背道,恨不得把整张脸都贴到对方脸上。
黑背用了大力气,欲将被握得生疼的手抽出,可惜未果。又见白面的粉面桃腮在眼跟前骤然放大,惊得他赶忙将脑袋朝另一边撇去,惶然间力道用得大了些,身体重心是很,脚下不稳,朝旁边打了一个趔趄。
这一趔趄,黑背倒是反应快,及时稳住了,可是白面便没那般好运了。
白面本就将大半个身子朝黑背那边倾轧,借力黑背勉强站稳,黑背突然的动作让他反应不及,直接向前扑倒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黑背恰好抽出了白面借力的那只手,可怜的白面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冲着空气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司牧有些后悔,若是他适才动作快些,便不会让白面的大礼行了个寂寞了。
“啊!我的鼻子!”白面的痛呼声响起,院子外头那棵大树对他深表同情,献祭了它的最后一片枯叶。
虽是直直脸冲地面而去,好在白面功夫底子不错,紧急避险的动作虽只来得及做一半,却是避开了七成的伤害,但不幸的是,鼻子受创的疼痛,可比大部分身体部位来得凶猛。
两道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鼻孔往下淌,腥甜浸入口中。
白面拿开捂着鼻子的手,手掌猩红一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的鼻骨,还好,鼻子依旧高挺,而后瘪了瘪嘴,趴在地上仰起脑袋,大声哭嚎起来。
“我的鼻子好疼……流鼻血了!”
“前两日遇到的那算命先生,说我近来诸事顺遂,怎的今儿便犯了血光之灾!老神棍,骗我钱!”
“黑背,你个天杀的,你瞎动弹个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枉我还当你是好兄弟……诶哟哟,疼!”
“还不快来扶我一把,呜呜呜……”
以“狮身人面式”,趴着在地上练习了好一阵儿瑜伽的白面,终于在一声声控诉中,被黑面给扶了起来。
见白面鼻血止不住地往外冒,黑背心下也生出几分过意不去,接过司牧递来的温热帕子,细细地替仰着头的白面擦拭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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