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上
景:酒席(包厢)
人:郭秀娘、郭小飞、张二爷、土肥原、佐藤、罗平、严敬天、宪兵(饮酒笑闹狎戏声)(酒杯放在托盘上)(一双戴手套的手拿一包药粉在其中一杯酒里洒下了药粉)(侍者捧酒到包厢酒席间)(座上赫然有土肥原、商会会长严敬天、郭秀娘、张二爷与几个本人,还有后面两个严的保镖,三个日本宪兵,还有佐藤中尉)
土肥原:(狎笑着搂向郭秀娘)郭小姐,前几天,请都请不到,今天要不是张二爷和严会长,我还吻不到那么香的支那女子粉腮呢!
郭秀娘:(半推半就)大佐说笑了,凭大佐一句话,千万个人要杀头,我区区弱女子,给天我做胆也不敢不到呀?
土肥原:唷,唷,唷,小嘴可刁呢!得罪了人,两句话就摊掉了──不过,今晚,可不容你再推了。(淫笑)
(这时有人在严耳畔说了两句话)
严敬天:(起身表示歉意)大佐、中尉、商会里有点急事,要回去一趟,失陪了。
土肥原:(不在意地)你去,你去。
(严敬天离席,佐藤微皱眉)
郭秀娘:来,大佐,我敬你一杯。
土肥原:好,好佐藤:这么晚了,商会还有事,严会长可真忙。
(土肥原听得一省)
土肥原:严会长走了吗?
张二爷:走了。
郭秀娘:(嗲气地)唔,大佐,您喝不喝
土肥原:我喝,我喝,你喝我这杯,我喝你那杯。(说着换过郭之杯子,音乐忽打了出来)
(郭微变色,立即又回复笑态,时郭小飞化装成侍者,端菜进来,没进来之前已给宪兵搜过身子)
土肥原:喝,喝呀,怎么不喝?
郭秀娘:(强笑)我喝,大佐请酒,我怎敢不喝。
(郭小飞急)
张二爷:不如先吃点菜,再喝。
土肥原:吃菜也得先喝了这杯。
(郭秀娘忽喝了一大口,递给土肥原)
郭秀娘:哪,我喝一口,你也要喝一口,我们一起喝,一起醉,一起
土肥原:(笑乐了眼)好,好,嘻,杯上还有你口红呢。(喝一小口,又递给郭)
(郭秀娘已豁了出去,再喝。)
(张二爷、郭小飞脸容大特写)
郭秀娘:(按住胸口,喃喃地)王山。
土肥原:唔?
郭秀娘:(递杯子给土肥原)轮到你了。
土肥原:(忽豪兴大发)慢慢来,我们来到中国,吃好肉,喝好酒,你看,这样和睦和相处多好,偏是你们支那人,不识好歹,一定要我们皇军费功夫,真是──张二爷,你说是不是。
张二爷:(急,看酒杯)是,是是。
(郭秀娘胸口作疼,脸色全白)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就是不懂得日本天皇的苦心──(郭秀娘捂住胸口,极力忍疼)
(郭小飞急淌下了汗)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其实哪里经得我们日本皇军的进攻──(郭秀娘吸一口气,强忍,咬着唇)
(郭小飞想出手,张摇首,飞忍住)
(气氛十分紧张)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豪兴忽无,一口把酒干完)
佐藤:(叫起来)你干什么?!
(郭秀娘唇边不住流出血来)
郭秀娘:(凄然而满足地笑)我喝了杯──毒酒!
(土肥原、佐藤互觑一眼,土肥原咭地跳起来,扯住郭的发)
土肥原:你说什么?!
郭秀娘:(毅然地)是杨月波叫我做的。
土肥原:什么?!
(郭秀娘毒发,掀桌布、饭筷乓然落地,人也凄然倒下)
(土肥原抓紧喉咙,毒力已发作)
佐藤:大住,大佐──
(土肥原痛得扫倒酒楼的一切)
张二爷:大佐,大住──(眼睛却望地上的郭秀娘)
(一群宪兵拥了进来)
佐藤:快,快送去医院──先叫医生来!
(土肥原已毒发身亡)
(佐藤用手摸土肥原鼻息,摇首)
(张二爷脱下帽子,致敬──向郭秀娘)
(宪兵及佐藤以为是向土肥原致悼,也脱帽军立)
(郭小飞悲愤忍泪的神情)
(郭秀娘壮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