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您当初也是见识过的。您真的敢赌她的话的真实性吗?”
“这”云鼎忠还真不敢赌。如果真的闹崩了,他就会变成家族的罪人,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可这样一个妖孽明明是云家的子弟,却当众说出不愿回归云家这样打脸的话来,这让他们这些以身为云家一份子为荣的人如何能够接受!还让他们怎么出去抬头见人?
“而且侄媳妇说一句斗胆的话。在侄媳妇看来,正是因为那些过往才造就了现在的与众不同的云苔。您让云苔去学那些礼数,是想让她变得和您周围的孩子一样吗?如果是这样论天赋,族里哪个孩子的天赋比云苔差?您又何必盯着她不放?以云家的家世,您难道还会担心因为云苔不懂礼数而嫁不出去?”
“谁会要这样不懂规矩,连祖宗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就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会让她这样无法无天,无时无刻不在丢云家人的脸!”云鼎忠对澜毓婵也开始不满起来。在他看来云苔既然确认是是云翊的孩子,那就应该被接回云家接受教育,而不是遗留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而且看看这个孩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再想想成为护国公嫡长孙女之后会有的待遇,云鼎忠相信任何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只要脑子不傻,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再听听那些话,那是一个生活在偏远小镇十三岁小女孩能够说得出来的?显然是背后有人指点嘛。至于那个指点的人是谁,那还用问吗?而且有了皇家在背后支持,世家那种冻结账户和人脉的常规惩戒方式全都无法实施了。
澜毓婵低下头,感觉委屈。虽然她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在这件事情上她和父皇没有做任何的事情。这完完全全是云苔自己的意思,她自己不想要回云家。“鼎忠。”云鼎成喝止道。云鼎忠的话过了。而且与云苔打过交道之后,云鼎成相信这些话完全有可能是云苔的本意,而非弟弟怀疑的那般来自皇家的挑唆。
云鼎忠腾地站了起来:“既然皇上金口玉言当众表示云苔是云翊的孩子,是大哥您的长孙女,那么她就是云家的人,这点不容置疑,更不容她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在那里唧唧歪歪。否则我们云家的颜面何存?又将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云鼎忠大帽子一扣下来,护国公也头疼了。
因为没有保密,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保密,所以云苔拒绝回归云家的消息立刻传扬开来。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小姑娘太狂傲,太不知好歹。将来有她吃苦头的时候。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是乡下来的小姑娘,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有一点点小成绩就开始翘尾巴,如果是他们家族从小培养的子弟根本就不会做这样不智的选择。在他们看来云苔或许就会像太多的天才那样,闪亮不了多少时间变会淹没在残酷的现实当中。
同时云苔的话也一字不漏地落到了宇澜帝澜昊的耳际。从朋友的角度,他是肯定希望云鼎成认回这个孙女儿的,老兄弟盼了多少年的女娃啊!可是从一个帝王的角度来看,云苔的话显然是正中澜昊的下怀。
“只有拥有了一颗自由的心,才能更清晰地看清天地间的广阔?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自由的心,而非自由?”澜昊确认地问道。如果云苔想要自由的话,还真就有些麻烦。像她这样的人才,在她的才能没有被完全挖掘完之前,澜昊肯定是不可能放人的。放去其他国家更是不可能,单是安全方面他就放心不下。可是哪个小孩不喜欢玩?讨厌有人跟着,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小时候就没少跟护卫随从玩捉迷藏。
“是。”在这种问题上护卫不敢有任何的含糊其辞。
“自由的心,那又是什么?”澜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他看来云苔一下子把自由的含义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自由的心,不受束缚的心,怎么才能做到?谁又能做到?当一个人的心真的自由了,没有束缚的时候,那么他看到的世界与其他的人又有什么不一样?澜昊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确切地形容这个感觉。
与此同时,驸马府里的云翊也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