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都是虚的。最主要的还不是不甘心和眼红,明明从血缘关系讲云家人和他们更近,可现在却是水家捞的好处最多。
“其实还好。”水鸿轩说的是事实。在商言商,他这些年碰到态度比云家族人差得多的也不少。最主要的是水家跟云家利益交接的主要还是那些具体操办的管事。有道是和气生财,他们又怎么会因为云家内部事务而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再说,如果云苔真的认祖归宗的话,为了家族内的利益平衡,说不定分到他们手上的反而少了。与其如此,还不如维持原状。再说,他又有被调到皇家医院当帮手的经历,也算是皇家欠了他一个人情,就算明知水家不会将这个人情用在这种小事上,但还是会有所顾忌的。所以相比水鸿铭这个让人眼红的聚宝盆,他的境况真的算是很不错的了。
正说着,医院门口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呼喊:“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快救人啊!”
水鸿轩和云苔同时转头,快步来到门口,一名孕妇已经被放上了担架。后面紧跟着一名穿着朴实、个子矮瘦的汉子。
他现在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走近的两人,连忙一把抓住水鸿轩的胳膊:“医生,你帮忙看看,我老婆她怎么样了?求求你救救她,求你了”
云苔皱起了眉头,凭上辈子的经验看,很明显是胎位不正。她不满地瞪向紧跟在担架后面得汉子:“胎位不正,为什么不早点把她送来做产前检查?”
“检查什么啊?谁家媳妇生孩子不是这么生的?就她事情多,尽赔钱不说,还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尖酸刻薄的话从后面传来。
“妈,你别再说了。”看着担架上的孕妇满头满脸的汗水,汉子忍不住喊道。
“凶我,你居然敢因为她凶我?老天爷啊,我的命好苦啊!”一名中年妇人直接坐到了医院门口,又是蹬腿又是捶地的,看得周围的人纷纷躲避,在远处指指点点。
对于这名中年妇人,云苔还真就不陌生,她是街上裁缝店的老板娘,其抠门和爱贪小便宜可是整条街都出了名的。不过云苔对于这对年轻的夫妇印象却是不深,听称呼,他们应该是早年出镇打拼的,裁缝店老板的小儿子和媳妇。
“看着点,别让她挡着路。”水鸿轩对旁边的人吩咐道。
裁缝店的老板娘还算聪明,没有踩过界,她知道如果踩到医院门内,里面的人就有借口把她丢出去,现在么,无论她怎么哭闹,这些人都拿她没办法。
“是。”医院的护卫应答道,对着门口的中年妇人露出一脸的厌恶。
云苔一脸严肃地对那名朴实的汉子说:“胎位不正,必须马上手术,母子都有危险,当然我们会尽力两个都救,但如果有什么万一,你们想要保大还是保小?”
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在门口干嚎,时刻竖着耳朵在听情况的裁缝店的老板娘已经跳了起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保小的。还有啊,我说,既然这手术是两个人,那手术的费用我们可是只付一半啊,大的那一半我们可不管。还有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可别算到我们头上。”
与裁缝店的老板娘熟识几十年的乡里街坊听到这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是为了能够抠下一个铜币,这位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可那些与她不熟悉的人听了这番论调全部都惊呆了。
闻讯而来的秋翰林更是听得张大了嘴,半天都没有合拢。他觉得自己得世界观正在受到严重的冲击,可转头看看云苔和水鸿轩,两人居然像没听见一般有条不紊地命人为手术做各项准备。
奉命保护云苔的那些护卫不由感叹,这位小主以前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啊?抠门到如此境界,他们也是首见。也难怪她会那么得与众不同。
“另一半手术费用我出!”桑氏医院门口出现了一群人,其中一名年轻人扬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