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这不就是两年前魔斗大会的第二名,宇澜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白逸轩吗!
“老师,我的上课时间快到了。”既然不是找她来看病的,云苔也自认不擅长心理方面的治疗,那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好。”罗安达也干脆。他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羞愧于自己的学生受辱居然还是自己造成的。与此同时,他也将巴氏夫妇打入了自己的黑名单。
“我的儿子变成这样,云苔,你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巴夫人看到云苔居然准备转身走人,终于忍不住了,这与她之前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至少主角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面前这个叫云苔的小姑娘她不仅仅是有所耳闻,而是特意去打听过。如此小的年龄,如此多不可思议的荣耀,反而让巴夫人更相信外界的传言,这个丫头只是一个靶子,所以才会把那么多的功绩往她身上堆,并且弄得那么声势浩大,在巴夫人看来,反而是适得其反。但这不重要,在她看来,重要的是既然是靶子,那么背后把她竖起来的人就不会让这个靶子轻易倒下。她现在是儿子什么情况,之前罗导师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身体上的伤全好了,可心上的伤却要靠巴桐自己,他们无能为力。看看自己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巴夫人对于治疗师建议的让巴桐靠自己克服的治疗方案完全没有信心。所以巴夫人认为如果能赖上云苔,为了不让高投入的靶子倒下,云苔背后的人肯定会尽心竭力地想办法治疗自己儿子得心理疾病,让她创造出另外一个奇迹。
可现在什么情况?巴夫人预料中的生气、发怒、指责、讽刺、辩解、反驳等等的动作一概没有,主角一点也没有身为主角的自觉,反而把自己当成了看热闹的路人甲,看了没两分钟的戏,觉得没劲,就准备直接走人,开什么玩笑!心塞两个字现在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巴夫人的心情了。
愧疚?她为什么要愧疚?云苔的脑子一时还真就没有转过弯来。只觉得这画面有那么一股子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她也没有想着搭理无理取闹的人,因为她清楚你真的搭理了,那才是上钩了,你越是搭理对方越来劲。只是她一转身,就看到巴罗迪魁梧的身躯将病房门堵了个结实。
“让开。”这样的举动落在布鲁斯的眼里那就是对他带领的护卫队十足的挑衅。
巴罗迪身形没有动,目光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看到局面僵持,罗安达也不满地看向巴夫人,觉得自己有必要代表学院明确一下态度:“巴夫人,巴同学的伤势已经无碍,至于精神方面的事情,在下惭愧,无能为力,就算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就我个人建议,他还是回家休养比较好。有关于巴同学损坏桑拿房的赔偿、学校的处分等问题,之后学院各位老师会开会讨论,给你们一个交代。”
“罗导师!”看到罗安达一下子强硬起来的态度,巴夫人有些慌了。她可不想得罪一名他们得罪不起的光系魔导师,“如果不是因为她,宇澜又怎么会和光明教交恶开战?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公主殿下又怎么会在十几年之后还要面对那样的难堪和羞辱?您不会不知道外面的话现在传得有多难听。”
一个被封印精神力的异教徒,一个让皇室蒙羞的身份,这样的靶子不是应该表面重视,实际蔑视吗?为什么在场的一个两个都像是全然的保护者?巴夫人想不明白。
长公主?云苔的眉头皱了皱,他们之间能够被外人炒十几年的冷饭也就是她母亲的事情了。有心要问,那也要等回去再说。云苔看了布鲁斯一眼。
布鲁斯向身边的两名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上前一步,站到了巴罗迪的正面:“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巴罗迪阁下,如果你不想全家遭到驱逐的话,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动手的好。”罗安达的语气变得十分强硬。
“罗迪,让开吧。”巴夫人的脸色变得灰暗。
云苔没有回头,在卫队的护送下走出了医疗大楼。
“云苔,对不起啊。”一走出大楼,罗安达就愧疚地对云苔道歉。
“老师,您干嘛突然跟我道歉?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云苔被罗老师的举动吓了一跳。
周围的一圈人直接无语了。然后深深地替巴家三口不值。
“打比方说,他偷了你的悬浮车开,撞坏了不说,现在还要你赔他医疗费用。”白逸轩打了一个简单得比喻。
听到悬浮车,云苔一下子恍然,她就说这场面怎么有股子熟悉感,上辈子有段时间三天两头报道有人专找豪车碰瓷被直接碾压的新闻。只不过惯性思维使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居然敢对医生也用这一招!他们难道就不怕被讹诈的医生不甘心地在治疗当中下黑手?
“想明白了?”看到云苔的表情,白逸轩问道。
云苔点头,有些感慨:“看巴桐父亲的块头,他们家祖上不会跟大地黑熊有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