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花厅,文章和孙老爷互相谦让了下,便分主宾坐了,下首分别坐着徐夫人和孙夫人。
孙老爷笑道:“文老弟,我这几日查了那黄历,八月二十八却是个宜婚娶的吉日,不如就把孩子们的婚事办了罢。”
文章俊脸一抽道:“只剩年余,时间怕是过急。”·
孙老爷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的是本月二十八,却不是明年八月。”
文章面色一沉:“孙兄何意,莫不是一顶小轿便想把我文某人的女儿抬去吗?”
孙老爷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问道:“文兄的意思?”
文章十分不舍地道:“那便明年的八月二十八好了。”
孙老爷心中骂道,好你个文老狗,你说那笔款子要女儿出嫁时才肯借予我,严家又催要的如此急,你想害死我不成。
面上却越发和蔼,缓缓道:“以我孙文两家财力,操办个婚礼还不简单的很。”
文章实不舍得女儿如此早嫁,旁边的徐夫人拉了拉他袖子,低声道:“老爷怎地糊涂了,女儿嫁了也可以回门,莫不成你想晓梅尚未过门便有人喊娘吗?孙家女婿那四个侍女哪一个不是如花似玉?!”
文章一凛,立刻改口道:“孙兄所言甚是,那便八月二十八罢。”
商定好了婚期,众人纷纷坐好,却是将要行那订盟之礼。
待得片刻,文晓梅着一身湖蓝直领对襟拖地长裙,腰间扎了条深蓝丝绦,羞羞答答地行了进来。
来到孙老爷面前,文晓梅低垂着头,素手从丫鬟手中托盘里端起茶盏,盈盈一拜,孙家老爷笑着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放回时伸手从袖中摸出个红包,轻轻置于茶盏之上。
又来到孙夫人面前,重新端了盏茶,晓梅低首,半躬身,恭谨地奉上,孙夫人却顾左右而言他,笑着对徐夫人道:“闻得晓梅姑娘却是妹妹亲自教导出来的,看这模样,这教养真真有那大家闺秀的风范,就是腼腆了些,也不怎么喊人。”
徐夫人见文晓梅额上隐隐冒汗,不禁起了一丝怒气,淡淡道:“姐姐还是赶紧把这茶喝了罢,这儿媳毕竟不是姨娘,我家姑娘羞怯了些也是正常。”
被一语道破心事,孙夫人脸一红,伸手便端起了茶盏,一口喝干,从袖中亦摸出个红包放上,文晓梅直起身,又拜了一拜,方向其他族眷那里走去。
如是拜完男方亲眷十二人,晓梅轻轻退下。
过得片刻,又换了身浅黄色印花罗百褶裙,依然低着头,面向外坐到了厅堂中央之椅上,另有丫鬟拿了一矮几,晓梅便把脚踏其上。
孙老爷手执一红绳为文晓梅戴上,下面吊着个纯金指环,孙夫人亦手执一红绳为她戴上,吊着的却是个铜戒,乃是取其夫妻同心,情比金坚之意。
至此,礼毕,文章便张罗着孙家人入席,女眷等却由徐夫人招待,于后院另开一席。
待晓梅回到书斋,一众姐妹立刻围了上来,双胞胎一人抓住文晓梅一边,闹道:“姐姐快给我们讲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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