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着三郡主脸颊上,鲜明的五指印,赶紧捂了三郡主的头在怀里,脚下似有知觉地小退了半步。
李婉儿没有看见,只狠狠瞪了一眼依旧在笑的三郡主,移眸望着张月茹离开的方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才恨然道:“阴魂不散!好不容易让那贱人自毁其路,不想又来一个茹次妃!”
……
许久之后,李婉儿主仆已走很远了,三郡主的笑声也远不可闻,四下重归寂静,偶或有几声虫鸣鸟啼传来,也如女子凄凉的哭喊声,尖尖细细,幽幽怨怨。
仪华若有所思的走出树后,任由阿秋搀扶着往回走,心头却有千思万绪,可总捕捉不到一丝一毫,不由连连摇头。待又一次摇头,目光正好触上神色焦灼的阿秋,她猛想起几年前和阿秋在假山后窥探过一次隐秘,不禁扬声叫道:“对了,阿秋!”
阿秋见仪华终于理会她了,急忙说道:“婉次妃对您言语不敬,必是包藏祸心。还有她竟然知道您身……怎么可能?这件事可只有王爷和您、道衍大师、以及德公公和奴婢知道。”
仪华截住了阿秋的话,凝眉问道:“你可觉得李氏的话有问题?”
阿秋听仪华郑重其事的问,渐渐停下了慌乱,细思一番却是无果,只得摇头。
仪华一脸深思,想了想还欲再问,迎面正遇见喜冬、迎春疾步走来。
她们见到仪华,立时笑逐颜开,迎春摔先上去搀住仪华,道:“可巧,小王子从学堂回来,吵着要见王妃,奴婢们这刚出来寻,就赶巧遇上您和秋姑姑了!”喜冬在迎春一旁插话道:“德公公也来了一时,说是问明日动身的事。”
这一打岔,仪华自不再问,暗中拍了拍阿秋的手,便寻了话头说起笑。
主仆二人相处多年,一言一行自然默契,阿秋也按住隐忧,从容自若起来。
回到宫中,熙儿三兄弟正喝着解暑汤,陈德海一旁陪侍着,见仪华回来了,身边只跟着阿秋一人,略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仪华心里揣着事,也没多去留意,就说了留陈德海晚些说话。
到了夜间,三兄弟留了很晚,才各自睡下。仪华这才有了空当与陈德海说话,却也不说今天探窥的事,只是交代陈德海,让他安排燧儿去世子府住,跟去侍候的人,除了阿秋谁也不用。
陈德海在天家几乎待了大半辈子,一点风吹草动,就可摸出不寻常,这一听忙就追问道:“王妃,可是有哪个伺候不好,需要小的打发出去?”
仪华听而不答,另问道:“对于茹次妃的侍女吴氏,王爷可有什么交代?”
陈德海讶异,没想到仪华问的如此直白,还不待回答,只见仪华似假寐一般懒懒的躺在凉炕上,徐徐说道:“若是与我有关,且就作罢。以后询问起,我自会解释。若是没有交代过,就当我没问。”
陈德海:“王妃您……?”
仪华眼睫微颤,没有说话,只轻抚着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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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没出场到,我预告错误,因为少了一千字,内容没写完,sorry)(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