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做起了名副其实大家闺秀,正着手准备嫁妆呢,只等表嫂一下堂,她便回府候嫁。
再没去东厢房生事,就连昨晚冰心战战兢兢回来禀报,二爷直接驳了姨妈的邀请,她都没向往日那样大发雷霆,还温柔大度地去劝姨妈不要生气,表哥这些日子确实很忙,眼见人都瘦的脱了相,看了就让人心疼,就别再责怪表哥了。
大太太听了秀儿的话,直夸秀儿深明大义,想起儿子这些日子的确瘦得不象话,难得秀儿这么体贴,哪像那个媳妇,冷的像块冰,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越看这个未来的媳妇越满意,听宝珠传话时的不快也一扫而空,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秀儿正想着心事,冰心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回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
秀儿缓缓地抬起头,轻轻地说道:
“慌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人见了,还以为我平日没调教好你们”
“奴婢知错了,小姐,奴婢刚刚听说,二爷上午请了大夫给二奶奶瞧病,听说是常给二爷瞧病的大夫,那可是除了太医院,平阳城里最好的大夫了,小姐,奴婢担心二爷变了主意,才发了慌,求小姐宽恕”
“嘶…”的一声,秀儿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刚手一颤,中指被秀花针刺破了,忙将手抬了起来,皱着眉看着,冰心见了,忙拿出帕子上前帮着一边擦一边挤。盯着小姐,担心地说着:
“小姐,您得尽快想法求了老太君、大太太,早些休了二奶奶,奴婢这心里才踏实,免得夜长梦多,又生变故”
秀儿神情恍惚地说道:“能想得法子都想了,姨妈已和表哥提了几次,可表哥忙于大事,哪顾得上这些,这个时候,拿这事烦他,表哥一定认为我不贤惠,连这么点时间都不能等,这个时候,我应该默默地站在他背后,无声地支持,怎能给他添乱?”
“小姐说得也是,左右老太君有了口风,都等了这么多年,还差这几日了,对了,小姐,奴婢还听说,今天上午,大夫诊完了脉,和二爷密谈了好一阵,却没开方子,连红珠都奇怪,她亲自陪着大夫去东厢瞧的病,二奶奶的脸看上去白的像鬼,上次只是昏倒都开了药,这次竟没开药。”
秀儿听了这话,忽然笑了起来,冲着冰心说道:
“我说呢,表哥才不会担心表嫂的身体给她请大夫,以后遇到这事,别再大惊小怪的”
说完,又低头绣起了鸳鸯,她得抓紧时间,马上就要做新娘了,到时可不能缺东拉西的,一定要细细的筹备才好。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二爷的确找了最好的大夫啊!”
秀儿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冰心一眼,她现在心情大好,才不会和这个笨丫头一般见识,于是细心地解释起来:
“表嫂自从吐了血,就没去寿禧堂请安,这么多天了,除非爬不起来,否则怎能不去请安?老太君昨晚一定和表哥抱怨了,表哥才请大夫确认表嫂是不是真病得不能请安了,如果不是,那就可以用不顺父母的名义将表嫂休了,如果是,表哥又可以用有恶疾之名休了表嫂,看来表哥终于有时间,想我们的事了”
“小姐说得也是,只是二奶奶不去请安,是老太君允的,奴婢听说有恶疾是指“不可共粢盛”,好像二奶奶的病还没那么严重,怕是,怕是……”
“你呀,瞎操心,没听说过“莫须有”的罪名吗,这些日子你还看不出来,从老太君、大老爷到姨妈,都已默许的事情,只差一个借口而已,表嫂娘家也没什么势力,想较真怕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必要的时候,我们再推一把,总不能让表哥担了骂名”
“真的!这么说,兴许这几天,二奶奶就会被休下堂了,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冰心眉飞色舞地说着,小姐一点拨,她也觉得有理,听他们插在萧湘院里的人说,自老太君寿辰过后,二爷见了二奶奶都绕着走,想是厌恶到了极点。
昨晚二爷急匆匆地想进东厢房,想是要质问二奶奶什么病会一直不去请安。后来觉得还是把事情坐实了好,这才请了大夫,一定是小姐说得这个意思了。
她家小姐就是冰雪聪明,不愧和二爷青梅竹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这,冰心一脸崇拜的看向她家小姐。
秀儿瞧见冰心投来的崇拜的目光,心里那个美呀,仿佛已看到了穿着嫁衣的她正与身穿大红喜服的表哥在洞房中执手相对,表哥正默默深情地凝视着她,不觉羞红了小脸,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啊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