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天,一准要下雨。”季小淘一进家,看着潮叽叽的地面道,回潮回的这么历害。
“回来啦,作坊那边都准备好了吗?”侯岳从小书房里探了头出来,这眼见着快要开考了,他这个阅卷官也要冲冲电,怕到时闹笑话呀,虽说是有现成答案,但有些义理方面的,还得要他把握尺度的。
季爹的家俱作坊铺面租好了,就在钱可素家那一片的东四街,铺子有些旧,但胜在面积较大,倒也合用。季小淘这会儿就是从季家的家俱作坊回来,季爹现在已经开工了,招了两个学徒,又请了一个婆子专门忙灶上的事,季娘子则是两头跑。
“准备好了,爹下午就带着人开工了,请的几个人都很老实勤快。”季小淘回道,这时小宝哥从书房里跟火车头似的冲出来,抱着小淘的腿道:“妈妈,我会背诗了。”说着,便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
小淘有一种发晕的感觉,拍了拍小宝哥的背道:“嗯,背的真好,外婆在家里,你去背给她听听。”
“嗯,我这就去。”小娃娃最是爱现,这会儿就小跑着去隔壁,慌的鹅儿连忙跟着,就怕他绊了石阶跌倒。
“人家李白大大还没出生呢,你把他的诗就整成了教材,小心他从后世魂穿过来找你算帐。”小淘白了一眼侯岳道。
侯岳嘿嘿一笑:“没法子,这不马上要中秋了嘛,有些想家了,我读诗寄情呗,叫咱儿子听见了,非要学,只好教了。”
小淘知道侯学说的这个家不仅是柳城那边,更是那一千多年后的家,这些年侯家波折不断,小淘想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模模糊糊了起来,只是那种感觉却仍揪人心的紧。
“你说,我要是写封报平安的信,然后让咱们的子孙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然后交给我老妈,你说不知成不成。”小淘道。
“没戏。”侯岳很干脆的道,一封信能保存个十代都是了不得的事,何况一千多年。
“你说没戏就没戏啊,宁可做过不可错过。”小淘的扭劲也犯了,这会儿,便打算找纸笔,后来觉得纸肯定保存不了,又准备去弄些竹简刻。
却被侯岳从后面一把抱住:“别折腾了,来咱们运动运动,现在儿子天天粘着你,弄得我们亲热的机会都变少了。”侯岳嘿嘿的道,将小淘整个抱起来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后栓了门回来,嘴巴就对着小淘的嘴巴啃下去。
小淘两手顺势勾着侯岳的脖子,正准备来一个对接。
却听那门外又响起啪啪的拍门声:“爸爸,爸爸,快教我写字,外婆让我把背的诗写下来。”
小淘连忙推开侯岳,两夫妻一阵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侯岳那个怨哪,嘴里嘀咕道:“难怪都说小孩子是讨债鬼。”
季小淘红着脸,然后一脸故作平静的开了门,放小宝哥进来,然后出去,便呵呵的笑开了,侯岳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实在是娱乐人。
当晚,侯岳自然是百倍的讨回,两夫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只是小宝哥就睡在边上的小床上,两人要格外的小心,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好在这时代不管冬夏,都挂着帐子,不用担心被偷看了去。
好不容易完事了睡去,只是半夜里,却叫大雨给吵醒了。
哗啦哗拉的,打在石阶上,打在树叶上,又因为窄窄的小巷,声音更见得响。
侯岳压住小淘要起来身子道:“你睡着,我出去看看。”说着,穿着蓑衣,先检查了窗户,还好,春天时修过,没有漏水的,再拿油布把院子里的鸡舍盖了盖,几只半大的母鸡正抖着身上的羽毛。然后回了屋。
小淘支着身问:“怎么样,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没有,这边屋子还是不错,只是外面的雨太多了,跟整盆整盆子倒似的。“侯岳道。
“我就说今天要下雨,地面回潮成那样。”小淘道。
两夫妻重又躺下,在一片哗啦啦的雨声音睡去,只是鸡鸣时分,就听外面有人在喊:“涨水了,涨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