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唐初的朝廷的办事效率是相当高的,侯岳本以为这事还得拖上几天,却不料第二天下午,大理寺就公布了本次科考事件的审理结果,阅卷室的起火事件,不过是一个文学阁侍从官不小心将一盏油灯碰倒而造成了偶然事件,且士子试卷并末烧毁,侍从官又畏罪自杀,吾皇上体天心,便不在追究其家属,而后来的事态发展,只不过出自个别士子想当然的妄测,一个偶然的失误,被人借机夸大,实在是可恨可叹。所谓修身,齐家,冶国,而平天下,而一部份士子,身即不修,因小而失大礼,因妄测而枉朝臣,如此行径,谈什么冶国,凭什么为君牧百姓。
总之,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谁都没错,所有的错都在闹事的士子身上,于是,闹事的士子被勒令回家闭门再苦读修身三年,三年内不得应试。
可以说,此次事件,最终的板子打在士子的身上。而乌中道,啥事也没有,表面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至于被诬陷的侯岳侯学士,虽说很冤枉,但再呆在文学阁已经不合适了,于是被调往秘书省下的著作局,如今著作局下新成立一印刷司,反正活字印刷也是侯同学整出来的,于是侯同学成为光荣印刷厂厂长,底下管着二三十号人。
而这次事件,最得利的却是侯秀同学,侯秀的甲榜第八名被认为有假,虽说试卷公布,朝廷又解释了,但人心是很难理解的东西,若之前没人构陷名次有假的问题,大多数人都会坦然接受,可如今,别人构陷在前,再看试卷,就觉的不太顺眼,用韦小宝韦大大的一名话说,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是没骨头,也把你蛋黄蛋白搅的一气,更何况侯秀的文章以务实为要,在遣词造句方面就不够花团锦簇,所以,在有的人眼里就略显下乘,更觉名次果然有水份,只是有闹事的士子前车可鉴,大家也就放在肚子里了,可在殿试时,李渊亲点侯秀为第二名,进入了三甲之例,一时倒让一干士子傻眼了。
曲园的傍晚。
“段氏这两天挺高兴,直说要感谢你呢……”晚上,小淘推着摇篮,同刚回家的侯岳聊着天。想着一个瞎眼的妇人,将孩子拉扯这么大,还读书有成,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我有什么要感谢的,是侯秀自个儿争气,不过,能进三甲也算是因祸得福啊。”侯岳笑着道,走到摇篮边,弯着腰去亲宝贝小丑丫,只是胡茬子却把小丑丫弄哭了。
“去去去,瞧你,胡子拉茬的。”小淘嗔怪的推着侯岳,却被侯岳搬了身子,在脸上啃了几口:“呵呵,我不亲女儿,亲娘子。”
小淘立刻闻到了一股酒味,便掐了侯岳腰一把:“又喝酒了,你这帮子狐朋狗友,就知道风流快活。快去,贵嫂已经烧好了热水,你快去泡泡吧。”
“没法子,我这不没事了吗,霍飞白那帮家伙又怎么肯饶我,不过,我酒量好,他们一个个全倒了。”侯岳有些得意的说。又冲着小淘竖了竖拇指:“阎立本,褚遂良都能被你说成狐朋狗友,你牛。”
小淘叫侯岳的话逗乐了,笑着推了侯岳出门,唤了大柱提热水,然后帮侯岳整理出衣服送进去,出来的时候,看到鱼儿一个人坐在那里煮着茶,转头看了看,好一阵子没看到鹅儿了,便问:“鹅儿呢?”
鱼儿抿了嘴,两只眼睛笑的跟弯月亮似的道:“小刀公子今天下午来说,秀公子跟一般士子进了平康坊,鹅儿姐便在屋里生闷气呢,指不定还在哭鼻子。”
小淘看了看鹅儿的房门,关的紧紧的。便敲了敲门,果然,鹅儿开门的时侯,那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小淘进了屋,却看到一件刚缝制好的青衫被揉的皱皱的丢在一边,便有些好笑,鹅儿的小脾气还挺大的,以后不知侯秀吃不吃的住,其实关于侯秀的鹅儿的事,段夫人在前段时间就找过小淘,这母子俩自来曲园,那身上添的衣裳均出自鹅儿之手,再加上鹅儿跟了小淘几年,别的不说,算帐管事也是驾轻就熟了,就比如说今年吧,那鞭炮店里的事基本上就是鹅儿担下来了,小淘刚生完孩子,又差点难产,侯岳心疼的紧,愣说什么也不让小淘操太多心,弄的小淘现在,大过年的,只能逗两孩子玩。
那段夫人对鹅儿很中意,只是之前她自觉自己母子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便先跟小淘打听了一下鹅儿的情况,中头说了下,只等侯秀考试结束才下订,这事大家都有个默契。
不过,让小淘头疼的事,小刀显然也很喜欢鹅儿,虽然被小淘泼了几次冷水,仍是不甘心,找着机会总是要找侯秀的麻烦。不过小刀这小子花心的很,一边嚷着要娶鹅儿,一边却唤着几个兄弟,这小子,现在财大气粗了,成了平康坊的常客。平康坊内,多是青楼的聚集地,更有许多半掩门在其中,还有异域风情的胡姬,正是风流人士的最佳休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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