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见少女身上邋遢,指甲、头上的污垢尤其不能令人容忍,前路漫漫,也不知何处是个止歇,张入云因从隐娘已落下爱洁净的习惯,何况对方身为女,是让人看不过眼,是以后终究决定,到底还是要给这女孩身上洗濯一番,为此张入云度量了好几番水源都不得满意,直到寻得一处从上而落的细小瀑布,又兼有白沙滩的小溪这觉得有些满意。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他于大半日之内不过行出不到百里的路程。
可虽是张入云一厢情愿,但女孩却是洗濯的意思,虽被其带在小溪下,有觉那自上而下的清泉很是好玩,但要她自己脱衣她却是说什么也不干,别说单独洗澡,到了这时张入云觉得艳娘也有艳娘的好处,此番行前哪怕是将白猿带着也好过一些。
至后不得已,只得将其带至泉水下,淋了她一个水湿,先将其辫散开清理一番,不料那女孩头饰众多,丁丁缀缀竟不下十多样。张入云虽是手法灵动,但也不惯女儿家这些穿戴,折腾了半天将其尽皆解下,因又要防备与对方太过接近,等将其秀清洗干净,直比打了场战还累。
果然事到后来,少女也觉身上衣裳累赘,不堪负重,已随手乱扯将衣服解下,张入云见了一喜,但随之头皮一乍,却忙提了足往岸上登去,可女孩却不愿意,只叫他留下。张入云只觉一旁白光刺眼,哪敢停留,只得胡乱应承,说上岸取火,可对方仍不愿意。正在拉扯中,张入云忽觉眼前有异,好奇心下,回侧目,就见少女**的双臂上竟有两道五爪灼痕,呈淡金色,在少女白晰晶莹的玉肤上尤其扎眼。
张入云脑海中电光一闪,不由冲口而出道:“这两道伤痕是哪里来的?”
不想少女闻言,脸色却是大变,当下竟抱着头拼命摇晃,不敢作答。如此一来只令张入云心上愈加寒冷,齿间一作,但到底还是往岸上登去。可女孩此刻害怕却不敢放他走,等少年好容易将她稍稍安抚后,心里叹动,便取出自己的乾坤镯与混天绫给她作耍。如此令女孩转换了心思,混天绫在水中其上红云如波浪也似的翻滚神奇异常,便是乾坤镯也是为张入云放大至金项圈般大小。可不想他一时心软,却将这池塘边的山石糟了大恙。一时上少女提着乾坤镯随意乱砸,可哪里有能挡其锋锐的东西,不过片刻,那山涧旁的巨石都为那女孩砸成了靡粉,就连那小小的瀑布也险些被那女孩狠手给毁了。
见此上,张入云只得将收拾好的衣履连同其人一起抱上岸,那少女的衣服材质特殊,出水即将水珠抖落,至于身上的水渍,也被张入云提动其手腕将她身上水份也蒸干了。好容易待女孩自己将衣履穿好,张入云穿空,已弹指射雀,打下一双鸟儿来,洗拔干净,其外涂上盐与辣椒粉,放在火架上慢慢烧烤。一会儿功夫,油脂溢出,香气便飘了出来。少女争闹着想要,张入云连连阻止,到后大功告成,方给了她一只,剩下的依旧放在火架上。果然不久女孩吃一半丢一半,又来寻取,张入云便又递于了她。而他自己却在思索女孩身上的火印,无心吃食。
因少女喜爱这处景致,当天午后却不愿再行路,张入云因一日间变故颇多,自己落下心事,且一路上出没有行多少路,干脆也就再此地临水将帐篷支好。到了晚间自然还是自己露宿,可女孩却唤他入帐篷里一同安睡,张入云听得心上一跳,自然不能如此,可少女又有些平日里段惊霆却是夜夜与自己睡在一处,到了夜里还要讲故事给她听。一番话把不由把张入云激闹,他虽已有怀疑这女孩的纯阴不是为段惊霆盗取,但因其人行这等一般落井下石的勾当,却加自己不耻。
无奈之下只得将胡琴抽出,哄女孩入睡,可好容易刚将少女哄睡,天上却又响起了惊雷,张入云苦笑,看来这林区内,一道晚间可总要下雨,不料今日的雷声却是出奇的响亮,不过两声惊雷,便将熟睡中的女孩吓醒,当时连鞋袜也顾不得穿,急送帐篷内投入帐外人怀中。张入云只当此是少女天性,还不在意,因见她只穿的很少,过多坦露,眼神无处着露,忙将自己外衣为其套上。
可刚张入云将外服为其收整好,张入云便觉身旁有了警讯,压力大至异常,竟令他想也不想,便将流星指应上,但见金银二色激撞在一处,涛天的巨力竟将张入云打的飞退,正撞在身后的古树上,两厢受力,险些将他胸膛里的热血炸了开来。正欲争坐时,就觉撕心裂肺似的惊声尖叫。再见眼见火堆中竟凭空钻出一条火龙,张牙舞爪,两耳下的鬃竟有六七尺长短,一对金角上分十三节支叉,五指火爪正与少女双臂间的灼印相合。
张入云一见之下便得大怒,可那火龙见自己一击不能得手,便复又来夺其手中的少女。当下张开血盆似的巨口,直取二人而来。张入云正在盛怒之际,此刻也不退让,待火龙袭近,陡然便手举乾坤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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