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护住可是这般密宗真印照样不得时久,只弹指功夫,少年人便觉得头顶如泰山压顶,四周巨力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个不敌,只压的胸腑之间脏器几欲吐将出来
张入云不料玉音师太埋伏这般威力,正在无计以为不救,却见身旁忽现得一点豆光,碧荧荧的,将自己身体发肤映照的寸毫毕现,灯光幽冷不经意间,竟使张入云浑身作颤打了个激令,可就也如此,四周惊爆起的乱石飞岩也为绿光逼住,顿止在二人身外三尺再不能进挨的惊爆声过后,张入云赶忙第一时间运起手中金镯将头顶砸去,欲破石而出,不料头顶积压的乱石过多,一经擂动,复又纷纷塌陷了下来,幸有绿光护身没有伤着,但少年急于从积石下逃遁也是不能如愿
身边女见状不由劝道:“你小心些,太过急进的话担心被乱石击伤”张入云闻言并不作答,只奋力上举,无奈自下而上的使动力气有此不得着力,一会儿功夫之内,空砸碎了好多飞岩,全并没能从乱岩下逃脱出去女子见他不回答自己,不禁略带凄然道:“你就这么急着相见沈师姐吗?”
张入云事前一揽,即觉触身人过于瘦弱,便已得知飞身前来的姚花影,半日不曾与其对答只为自己实在不知该和身旁佳人说些什么好此刻听得对方语带忧怨,眉间一皱只直言相告道:“沈师姐被太行夫人困了多日,体力精神并未曾尽复,刚又与你一番较量,外间又是你师傅和太行环厮,她又没你这般琉璃盏防身法宝,我怕她一人出了闪失,方才这般着急,你莫错疑多虑才是”
姚花影见他心中焦急,往日尊声循礼也顾不得了,一时被张入云这般称呼,倒有些打番五味瓶不知怎生着落眼见身边少年奋力挣扎,不多时便得冲出二人存着这小小的石窟,姚花影只觉对方一旦离得自己身旁,今生今世只怕也再无缘得见心痛的好似裂开一般,由不得呻吟声道:“张入云……”拼尽全身之力,姚花影也只说的这三个字,心中惦量多年,日夜想倾诉的话语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未想到张入云闻姚花影言底凄苦,语声有异,心中一触竟将手中铁环放落,回首望她,就见佳人已是挣红了一双眼睛,眼眶中隐蕴泪水却始终也流不出来张入云知她身处两难,为自己师傅所累,多年来好些委屈,想着姚花影于自己只有恩义,并无一丝仇怨,心中感动,即时和声说道:“姚姐姐我知道你有好多委屈,这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只再忍耐一会儿,不管作好作歹,至少日后你再不用受你师傅玉音所累了”
姚花影闻言知张入云有心与玉音一拼生死,她心中另有心思欲待相诉他,只是太过自私,话到临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又知张入云生性刚强,也绝不得同意,为此上只得拼命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心灰意冷,顿时精神恍惚,再无一些生自己,好似死了过去一般
张入云在旁见了心惊,张眼探视觉出她只是心里愁苦并没有性命之忧,不由也是一声叹息,恰在此时头顶乱岩终被他打开一条路径,回望姚花影,虽有些作难,但想着外间沈绮霞危急,终是奋力一跃,纵出了石窟之中
待他跃出地面,就见四野一片狼藉,地穴为玉音埋伏震动,已是大了足有一倍,只是乱石林立,损毁的厉害而再见玉音和太行夫人果然都得无恙,尤其玉音脚下是泛了一层赤光,其色如火,虽是刚硬的岩石,赤光挣动之间却又如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玉音一人驻立其上,眉间深皱,一脸的犹豫与顾虑而太行夫人头顶宝珠亦然放出夺目的光彩,将其身护住,可身上宝甲竟也有一些破损,想见当时也是勉力才得从危难中渡过
目光再度游移,就见石殿一角正躺着段惊霆,可一身上下尽被血水涂染再没有太行夫人那般从容,让张入云心痛的却是,段惊霆身旁正倒着沈绮霞,看其一身伤势竟不在段惊霆之下,因是娇弱女儿身,此时不支倒地,是连气息也只剩得一线张入云见此两眼睁的血红,破空声如惊风划动,少年人展身之际已是跃至女子身边,迅即将对方抱起,一面双手十指不停点动为其疗伤延命,一面惊喝段惊霆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惊霆大难不死,正在心力焦悴,为防得自己被太行与玉音双重掩杀,已是废尽了心力,他虽作性好强,但见张入云安然回转,多一强力,心中到底一松,闻对方怒喝难得不与其争辩,只笑答道:“没本事自然要吃些亏,内中详细你还是问那紫老太婆我此刻正忙,还要运气回力,没功夫答理你”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三回遁仙径密探破法阵张狂拾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