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红莲与百草见兄长入的内厅好一会儿功夫,却陪行出来这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当时俱是一惊,百草性灵见艳娘眉眼身行间尽是一副娇媚凶煞气,心里害怕,不由便往红莲身后挪了挪而红莲虽是妖妖身,但天性也是爱美,见艳娘美的惊人,不由自主便将自己与其比较,一时便有了些敌意,好在只是心里计较些争胜的心意,并不是与人为敌的杀伐气,再后来又见艳娘与兄长甚为亲近,便连最后一点疑惑也是尽去了
就在众人相互打谅时,就听见空中清啸示警,转眼银虹倒挂,就见得白猿已自天上飞落下身来,早拜众人身前张入云知它礼数周全,落地时鸣声示意,才作了清啸,可艳娘却是和往日一般,对其冷言冷色,当时便又是冷哼一声
而待老猿落地时,就见它掌中正托了一件不过两尺方圆,一尺六寸高下,通体似火一般的矮鼎张入云道法在众人是最差的,因不知内里玄妙,见白猿一番辛苦才得来一件这般小的炉鼎,心中不免疑惑如此小的丹鼎,携回山去,一炉可熔得多少丹药
再说乐长老人见白猿将桐柏老人混光鼎取回,当时细观之下连声称赞,见张入云好似不明白,便与其解释道:“这混光鼎虽难比当日九疑鼎一流,但也不是俗物,‘和其光,同其尘,混和随定’呵呵,堪称神器也且这鼎神奇,无论制丹炼剑都可完备,有此一物,待你二云观日后兴盛,恐要占它好些益处呢”说话间老人又定睛将那宝鼎细观,遂又笑与白猿道:“你这猴子在我门下不过两年功夫,却也有这等进境,实属难得,这宝鼎被你拘法掩了形迹,但到了你主人面前,也该施法还原才是”
白猿只为那宝鼎神光冲盈,所以才行法拘束,今见真人开口,当时连忙将混光鼎置于地上,手擎其中一足,指尖点划,口里称颂,即时就见得火光冲天而上,一径火光便如立柱一般冲天而起,鼎身也在同一时刻大了三倍,变做七尺方圆,四五尺高矮,通体赤光索绕不绝,好似密密的裹了一层云岚一般
乐长老人见那宝鼎果然灵异,宽袖一拂,宝光便已为其袖袍下生的清风掩息,这才露出原是深紫色的原身到此时张入云才得看清楚,见鼎身上满是图腾古文,纵被老人行法紧闭仍旧一般的不时精光乍现,难以尽掩其锋芒老人在旁看得仔细,又道:“瞧年历,这鼎只怕也是上古留传下来的,入云你异日有哀劳鸦司火,可添这混光鼎三分火候,如此你与浮云子兄弟二人初炼丹药,就怕一举成功,比同门修行者还要强上不少呢”
张入云闻得老人还要将股径的哀劳鸦送回,本待谦退,但想着自己兄长浮云子头回炼丹,诸般事还是越妥贴些越好,为此也不再拒绝,忙恭身谢过如此倒换得乐长老人一声清笑,连道他连自己是其主人都忘了
众人观玩那混光鼎半晌,清弦也在厨下将饭菜置备,召待一行人入座长光叟一身法术不入佛道,并不绝晕腥,是以也一同入席,反倒是百草和红莲自来都是素食,倒让清弦又换了好些异果奉上至于白猿哀劳鸦则各归山林自在觅食,一众人连乐长老人都是个好酒的,便是百草也能饮上几杯,一席下来除艳娘外个个都喝了个三分醺色,直至申时才撤了席
自此后张入云一行人,直在玉母峰上逗留了五日,其间红莲虽然有些焦急,但无奈清弦将张入云缠住,日复一日只缠着他教授自己技击本领,自己这位兄长五日下来简直就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至于百草却被乐长老人唤去,申百草是天下奇草中的领袖,便是乐长老人不能分辨的异草奇花,到了百草手里,只略做试探便能查觉出其中药性生理,老人即是药王哪有放过眼前奇人的道理,一时师徒二人将个张入云兄弟二人俱都粘住,几到了出入起止都要做了一处一般
为此反落得红莲与艳娘终日相对,她二人都是气傲,本不能轻易接近对方,可二人到底气性相类,红莲是天性凶顽,艳娘则是生性毒辣,纵是开始时均自眼高于顶,但相处之后,却又觉兴趣相投,做一块处甚是相宜何况艳娘为张入云先时曾有道自己管束红莲,当时留了心,她心机深沉,手段高强,只放出一点心思,便将红莲逗哄的言听计从,好似交契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纵是张入云不于红莲有道日后与艳娘结义,就其义妹此时心思,也是一百个愿意
再说五日过后,红莲终为蝎尾一时事急不愿再拖延,脸上见了急色而乐长老人也早算得停当,这一日唤了众人前往前厅,有吩咐有话要与众人细说张入云这几日被清弦纠缠不过,早想寻空请教老人机要,闻命自是欣然前往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七回助人识重宝觅炉炼仙丹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