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一去间,将近三月份的时候,院子里的草木和树都开始泛着绿烟了,润福也过了三个月的静养时间。
这些日子里,她平日里除了适度的做了些体操之类的活动以调养筋骨之外,就是整日读读佛经看看书之类的,那个《聊斋志异》倒是放了没看,这神鬼之类的,怀着孩子还是不要过度招惹的好。
一打过了三个月,那拉氏就张罗着往润福家报喜去了。当这报喜的小厮拿着酒、鸡、面递给钱氏的时候,钱氏喜得眼泪马擦的,收拾着东西,非要上京看看,反而是凌柱这两年沉稳了很多,有一个王爷福晋的侄女,女儿又给了一个成年男子,这皇家的这湾水,是怎么都搅不清楚了,三言两语打消了钱氏的想法。
他一抹小胡子,砸吧着一个大眼袋,正儿八经按照礼俗回了喜,送走了来人后,打发个人先去给老太太报喜信儿,就坐在大屋子里的炕上,抽着旱烟,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乡下里什么都简陋,不过这院子不是一般的大,抽完旱烟了,凌柱站了起来,走到屋子里的门口处,望着空空亮亮的大院子,半响不说话。
这时候,老太太出来了,这几年年数大了,腿脚不是很俐落,就拄着一根乌黑发亮的拐杖,两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搀扶伺候着,钱氏见老太太过来了,忙上前两步,接过手伺候着“额娘怎么过来了,媳妇儿一会准备去告您这个信儿呢”,钱氏语带埋怨的说,不过听的出话味儿的亲昵。这几年家里里里外外都这这两个媳妇张罗的,老太太也挺满意的,虽然有的时候敲打不几下,媳妇心里不挑,老太太也不过了火儿,难为家里都窝在乡下,虽然规矩是少了一些,不过这一家子更有浓浓的家味儿了。
老太太瞅了一眼钱氏“这孙女这么大的事儿,就你当额娘的上心,我这当奶奶的就不行关心关心孙女了”,老太太的话倒是呛得很。
钱氏倒是不在意,这么多年下来了,这婆婆什么性儿也摸得七七八八的,她这个婆婆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个明白人。
凌柱也请了安,老太太瞅着儿子的那个模样,知道儿子想着什么,这事儿,大儿子当初也一样的为难。
她清了清嗓子,在主位落了座,有眼色的小婢女早早端了茶在那伺候着,“咱们钮库鲁府也不是第一次经这样的事儿,琉珠是一码,这福丫头也是一码,虽然这琉珠也是个压得住福的,可我老婆子觉得这福丫头,也不会亏了她的名儿,眼下这光景,确实是有些麻烦,这个人都大了,心思也多了,这个当位的也难弄,好狗架不住一群狼,这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啊,不过”老太太话头一转“咱们钮钴禄府也不是随便扒拉的小门小户,巴图鲁给的荣誉,你们阿玛和你们弟兄拼死干的事儿,虽然不及军功实打实,可抵不上你们俩个兄弟本分,咱们这个皇上啊,最爱的就是本分,你们不出挑没关系,但别出错,特别别犯管都这人家家里的事儿这种错,不过帮帮女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只能是帮”老太太话里有话的说着。
凌柱明了自己额娘的敲打,钱氏也悟了,在旁边捏着老太太的肩膀,也不说话儿,刚才听到润福有喜的开心,虽然还高兴,但也冷静了下来。老太太见状,心里更是喜上几分,她觉得这辈子其他的东西都是假的,这一双儿子,两个儿媳妇,五个孙子孙女是让她顶有面儿的。
“不过,要我老婆子说啊,你们俩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这福丫头啊可是比你们俩都明白,也认命,这就足够了啊,女人啊,老实点本分点,这福分自然而然的就来了啊”老太太喝了口水,“这味儿柚子茶就好的很,比那些什么毛尖的不是好多了啊,适合,关键是适合啊”
老太太说完,起了身子“我老婆子随便遛遛,你们俩啊,好好打算打算,这圆圆过了年都十四了,明年也到了指婚的年纪啊,看看找个合适,千万别找个闹人的啊”
说完,老太太搭着丫鬟的手,出了门儿了,留着屋子里的凌柱两口儿对着笑。
“行了,夫人,咱们都在这乡下了,还操什么心,咱们把这周围的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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