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吹得润福的衣角不断飞起,她刚刚接到乌雅氏陷入深度昏迷的信儿,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下天空,有一颗星星悄然滑落,她的心更加沉了下来。
路过长春园的时候,她沉了沉声,“奉本宫旨意,速请皇帝移架永和宫,太医院除了留下一名太医在永和宫守着福惠阿哥,其余皆到永和宫救治皇太后,宁寿宫”她说到宁寿宫的时候死后,眼睛仿佛浮上了一圈水汽,她略压抑了下,“在宁寿宫,筹备后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赶往永和宫,亲自伺候汤药。
等到胤禛赶到永和宫的时候,看着晚上还一起用膳的皇额娘,面色不带一丝血色的躺在那里,明显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而润福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依旧在那低头细细的擦拭着皇太后的额头。
胤禛脸色苍白,润福传话也没说明什么事儿,只是让他速度赶到永和宫,而刚刚年氏哭哭啼啼的拉着他的手死活不让他过来,特别看着润福将所有的太医都叫到了永和宫,就留了一个人在那守着福惠阿哥,他也火气冒了起来,呵斥了一番,让太医依旧守在那,该跪在地上的依旧跪在地上,福惠阿哥不醒过来,他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等看着偌大的永和宫,除了润福,只有太医院的院令战战兢兢的在那候着皇太后,他顿时感觉自己糊涂到极点!
张了张嘴巴,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听着润福在那一项项的安排着,看着德妃依旧昏迷不醒,他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时候,弘晖和弘历带着弘昼,小哥儿三个从西三所阿哥处过来了,刚刚接到了皇额娘的信儿,说皇嬷嬷身子骨怕是不利索了。他们几个连衣服都没穿齐全,都跑了过来,还派人给几个妹妹送了信儿。
不想一进了皇嬷嬷的宫里,却发现这里一派清冷,皇阿玛怔怔的站在那儿,皇额娘坐在皇嬷嬷的床边,只是一个太医在屏风后面,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几个孩子也都晓事的不多做打扰,静悄悄的跪在佛前,为皇嬷嬷念佛。
是夜,胤禛痛失皇额娘与第七子爱新觉罗.福惠,胤禛悲恸,痛哭昏厥。次日于苍震门中门外东墙下起庐,将一根木头放在离墙五尺的地上,上立五根橡木斜倚在东墙,以草苫盖之,南北两出口也以草帘屏之,向北开口,里外不涂抹灰泥倚庐缟素居丧。史书有记:恭惟孝诚仁皇后元配,宸极,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继位中宫。孝恭仁皇后诞育联躬,母仪天下。按先儒耐庙之仪:一元后、一继立、一本生,以次并列。今母后升祔位次,当首奉孝诚仁皇后,次奉孝昭仁皇后,次奉孝懿仁皇后,次奉孝恭仁皇后。如此庶于古礼符合,而朕心亦安矣。”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葬孝恭仁皇后于景陵。”
至此,属于乌雅氏的历史,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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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生育自己的额娘,只此一人,一个是尚未续齿的幼儿,一夜之间,胤禛算得上是痛失骨肉亲人。因为自己的伤心,他对于和他抱有同样丧失至亲的年氏,倒是又难得的亲和起来。两人落了朝,多是同时诵经超度亡灵,而年氏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反而断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让她神情恍惚了些日子,她紧紧的攥住福宜的手,如今,这个儿子就是她全部的希望了。上次生了福惠之后,太医就隐晦的说,,她体寒过重,恐怕此生再也不能生育了。她对于福惠的死,深深的恨在了钮钴禄氏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占着那个位置,如果不是有弘历弘晖,自己的福宜福惠就是会得道最好的,自己的家人也不会打那些大逆不道的年头!
很不可理喻是不?但有些人,总是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别人,总是觉得别人的幸福是自己不幸的源头,而年氏就是这样一个人。前几年胤禛看顾他颇多,她倒是表现的不明显,而近几年,连胤禛的心思放在他身上都少了些,那些属于灵魂里的阴暗面,到底是接连的发了出来。但如今接连丧子的她也知道了隐忍,将自己疯狂的嫉妒压抑猪,知道抓住胤禛的心,是最为关键的,所以她趁此机会,少不了和他耳鬓厮磨一番,倒是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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