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谢危语气严厉。
谢危可是连皇帝都敢说教的人,说话气势自是十足,锦衣卫百户也是吓了一跳。谢少师说他要谋反那不就是定国公要谋反?他晚上这行动没什么收获就算了,再给定国公戴个谋反的帽子,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谢少师,是小的们僭越了,定国公忠心护国自是不会有谢少师口中行径的,今晚我们也搜查的差不多了,此刻也正要收队了,还请少师勿怪!”说完他躬身行礼,然后带着手下撤了。
燕临还有什么看不懂,想必先生今晚就是来助他的,若他没来他怕是要和这些锦衣卫打上一架了,说不定带不走柳大夫还得被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躬身行礼:“谢先生相助。”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赶紧带柳大夫上我马车,先去侯府再说。”说完他们一行人带着柳大夫匆匆回了侯府。
燕牧的伤确实挺重,所幸的是没伤到要害,多休养一段时间便好。柳大夫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三两下就将箭拔了出来,只是耽搁的时间太久有些失血过多,柳大夫又开了几副补血的药让下人去煎了。
堂内,谢危仔细地询问了燕临他们遇袭的经过。燕临虽然好奇先生对此事过分关注的态度,但看先生晚上特意赶来相助他也是信任他的,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他细细说了。
“燕世子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谢危问道。
“不知。本来我怀疑是锦衣卫做的,他们晚上的行事太过蹊跷好像提前知道我父亲受伤一样。但一想如果是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让我们回到京城,我们回来后他们再大动干戈给我们使绊,不是多此一举吗?”燕临仍然冷静分析道。
“孺子可教,果然没白听那么多的日讲。”谢危表情竟露出一丝欣慰,燕临就全当是先生对学生的夸赞了。
“想必锦衣卫是在我入城的时候看到了我带着受伤的父亲这才想着使绊。”
谢危本来想问,那你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更大些,门口传来了下人焦急的喊声:“世子,世子,侯爷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
“不太好?”燕临心中警铃大作,“箭不是都拔出来了,大夫也说情况稳定了,怎么就不太好了。父亲体格健壮一个箭伤而已……”他边说边已经往前走了数步。
谢危也有些紧张,也几个箭步追了上去。
再看到燕牧时,他整个人面色铁青,中箭的地方也流出了黑血,竟是中毒了。这毒很歹毒不会当场发作,等在空气中氧化一会,当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时才发作,如果发现的不及时的话中毒者很容易一命呜呼。
这毒别人不认识,谢危可太熟悉了,这是平南王研制的毒药名唤“声声慢”,无色无味却能无意间让人中毒而亡,想必那箭头就被涂了这种毒。
“剑书,去问问柳大夫有没有解毒之策。”剑书心领神会,柳大夫本就是他们的人,而这“声声慢”的解药谢危就有,只是他不方便直接拿出来。
剑书交代了几句,柳大夫就过来说有解毒之法了,然后看到他拿着一份解药和一碗温水。他将解药在温水里慢慢化开,用勺子一勺一勺喂进了侯爷嘴里。燕侯爷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谢危看到侯爷无恙,也不便多留,坐上马车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