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和尤月出去了,这仁寿宫内就剩下了薛殊、陈淑怡、沈玠、沈芷衣还有一众宫人。
太后有些话想问沈玠,便让薛殊她们也退下。薛殊和陈淑怡出门的时候看了看门口跪着的二人,薛殊没什么表情,陈淑怡倒是一脸看了一出好戏幸灾乐祸的样子。
“薛小姐,帮我向太后求求情,我的衣服湿了,要是在这跪两个时辰会冻死的。”尤月看自己平时和薛殊也算交好,便开口了。
谁知薛殊理都没理她径直走了。尤月气急,平时为了讨好她,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她想让她帮助时却是如此冷漠。
陈淑怡拉着薛殊的胳膊吐槽:“这尤月真是尽干些蠢事,还让人抓了把柄,这清远伯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薛殊没接话茬,她一直在想太后支走她们是要讲啥,还有沈玠对姜雪宁似乎颇为关心,她也有些不喜,本想看这尤月和她斗一斗看看姜雪宁的实力,没想到这尤月如此不中用。不过看来今晚姜雪宁也是要吃些苦头的,她心里也舒畅了几分。姜雪宁,来日方长!
“玠儿,我看你对那姜雪宁挺不一般啊,是不是动了选妃的心思了?”仁寿宫内太后语气平淡却不容质疑地询问沈玠。
沈芷衣瞪大了眼睛:“皇兄,你……”
“母后,你想什么呢?我哪里对她不一般了?只是站在有理的一边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沈玠刚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让他呛死。
“你这公道话可不常为人说啊。玠儿你要真想选妃你和母后说,这个姜雪宁牙尖嘴利,家世也不够显赫,你要喜欢纳个妾,或者抬个侧妃玩玩是可以的。但母后与你说好,这正妃必得好好挑选。”薛氏循循善诱地套他话。
“母后,你真的误会了。”
“哎呀,我实话同您说,这个姜雪宁是燕世子的心上人,他此时随燕侯去通州巡视军营了,去之前拜托我在宫中对姜雪宁照拂一二。燕临你知道,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又是同窗,这点忙我怎会不帮?”
“说什么要做我的侧妃,这话叫他听见不得把我临淄王府拆了。”
“所以,母后,你可别胡乱猜了,不信你问芷衣,她也知道。”沈玠朝沈芷衣抛了个眼神。
“芷衣,是吗?”
沈芷衣虽然对他们有气,但她从不会在母后面前拆沈玠的台:“是的,母后。燕临确实有这么一个心上人。”
“哦……那为何你哥百般维护她,你却要罚她呢?”太后目光如炬,这俩但凡有点猫腻都能叫她识破。
“哎呀,母后,我只知道是姜家姑娘,皇兄不说我还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位呢?那怎么办?让她不用受罚了,回去吧?”
“哀家一言既出,哪有收回的道理。让她跪着吧,这丫头挺骄横跋扈,让她长长记性也好,免得往后给你伴读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那好吧,母后,只能这样了。”沈芷衣白了沈玠一眼,她刚刚只是假装让她回去,她心里这口气可还没消呢,等着吧,成为她的伴读后让她更没好果子吃。
“母后,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宫了。”
“母后,那我也回去了。”
沈玠、沈芷衣行礼告退。走到门口,沈芷衣还狠狠地瞪了姜雪宁一眼,沈玠想说什么,被沈芷衣一把拉走了。姜雪宁苦啊,她好久没吃过这么多苦了,燕临什么时候回来,她想他了。
仁寿宫内,太后眼神微眯,她还是觉得这俩家伙有事瞒着他。沈玠真的不喜欢姜雪宁只是答应燕临照拂一二?她觉得未必,沈玠解释的时候虽然有理有据,可是太过激动,她的皇儿何时这么慌乱过。
不过这姜家姑娘看着挺有手段,眼睛里又容不得沙子,嫁给燕临后她再从中搅扰一番,说不定能搞点什么惊喜出来,她还挺期待。
另一边,沈芷衣直接跟着沈玠去了临淄王府,往他屋里榻上一坐就开始了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家表公子就是姜二小姐扮的?”
沈玠点头:“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你重阳那天喝醉了,我没机会说呀。”
“那之后呢?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你都没提过。”
“之后也没想起来吗?一个小人物而已哪记得?”他说的是实话确实没想起来,尤其是燕临离京后也没人在他面前提,他都差点忘了答应过燕临要对这二小姐照拂一二的事了。
“我不管,你们合起来骗我,我还真以为他是男子,还……”还想招为驸马,实在是太丢人了,她说不下去。
“哼,姜雪宁,等着吧,看我不好好收拾她。”沈芷衣拂袖而去。
“诶……芷衣,别……”沈玠是拦不住她,只能祈祷燕临快什么回来,这俩祖宗要是闹起来,他真的是爱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