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止斋,除了薛殊去给太后请安了还没回来,其他人正在依依惜别,沈芷衣也在。
沈玠心中藏事,十万火急,他也没管什么男女之防,直接进了仰止斋。
众人看到沈玠十分意外,但看他行色匆匆又朝姜雪宁那走去,大家猜测大概是来找长公主的。
毕竟长公主一直在姜雪宁那,而姜雪宁此刻正在给她化妆,这一次她没有给她脸上画花,只是将她的疤痕略微遮掩了一下,然后放大了她眼睛和鼻子的优点。
沈芷衣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疤痕也还在,明明也没见她做什么,可是她的脸就是看着精致了许多,甚至让人觉得这个疤痕就该在,仿佛她是跌落凡间的仙子,疤痕是她的历练痕迹。
看到沈玠朝她们走过来,姜雪宁马上行礼,沈芷衣则起身相迎:“皇兄,可是出了什么事,你直接寻这来了?”
沈芷衣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现在可是在仰止斋,众目睽睽他如果找姜二姑娘,让她难免又要成为那众矢之的。
沈玠开口:“我确实寻你有急事,走,我们出去说。姜二姑娘也一并过来吧。”
姜雪宁本想收拾东西,他这样说她也跟去了。
其他人也已经习惯了,这伴读的半年姜雪宁除了谢先生的课乖乖待着,其他先生的课她全是以各种理由翘了。
后来谢先生有事不能日日来教习,她溜的更快了,有时连理由都不编,坐着坐着就溜了,这也是她当初选了靠门这么个位置的原因。
那些夫子也懒得管,反正教女娃娃,多一个少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没差。
而她翘课时回仰止斋,大多数时候都是临淄王或临淄王的侍从送回来的,长公主对她也是格外地好,所以即使她考试成绩最差,夫子也不敢严苛地责罚她。
因此,她跟临淄王和长公主走,她们都觉得正常无比。除了在心里恨了她八百遍的薛殊,可惜此时她也不在。
她们跟着沈玠走到了莲花池旁,此处僻静适合谈话。
刚到池边,沈芷衣还想问他发生了何事,结果沈玠就牵起了姜雪宁的手,语气急切万分又带了点愧疚:“姜二姑娘,今日我恐闯祸了。”
姜雪宁看到沈芷衣在场,赶紧抽回了手:“临淄王,请自重。”
沈玠慌乱缩回手:“不好意思,姜二姑娘,是我失态了。”
沈芷衣:“皇兄,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对宁宁……”
“芷衣,我早已心悦姜二姑娘,想娶她为妃,可是母后三番两次逼我娶薛殊。你知道的,我对她只有兄妹情,怎生男女爱?”
“今日她又逼我,我就将想娶姜二姑娘为妃的事如实告诉了她。”
“你也知道母后的性子,他当时就说了要对……对付姜府。”沈玠边说边观察姜雪宁的脸色,见她没什么波澜,继续开口:“不过暂时被我压住了,但是我怕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匆匆赶来。”
沈芷衣其实早看出了自己皇兄对宁宁的这点心思,否则不会她每次约宁宁,他都要来凑一脚。
但比起皇兄沈玠,沈芷衣更在乎姜雪宁的感受,她很羡慕她的随心所欲和自由。
这次是沈芷衣牵起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宁宁,皇兄说心悦于你,你有何想法?你心里可曾放下燕临?”
姜雪宁大脑飞快地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眼下的问题,她看了看面前的沈芷衣,又看了看边上的沈玠,冷静地开口:“芷衣,我与燕临是玩伴的情谊,这个我早就与他说清楚了。我知道他对我很好,所以我以为自己也可以喜欢他,甚至嫁给他。”
“如今燕临已经流放璜州,他许是恼我没参加他冠礼,也不再与我来往,连书信都未有一封,不知他近况如何,想必是艰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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