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吗?那他可能连度昀先生都瞒过去了,本王可得知冯明宇在山上埋的火药点是因为有人泄露才导致一个点都没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该死。”平南王将匕首直接捅进了小宝的心脏,本就昏迷的小宝还是痛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再也没了动静。
谢危特别想将匕首夺过来,然后插进平南王的心窝子里,但他还不能这样做,他要冷静。
平南王只是想给谢危的一个警告,背叛他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至于小宝,其实他也只是猜测他泄露了机密,拿他杀鸡儆猴罢了,谁让他们查到了他是谢危的人呢,既如此,正好就拿来儆谢危这只猴了。
平南王杀完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回了凳子上把玩着这枚燕牧的印信。
边上的薛定非看到小宝就这样死在他面前,已经吓傻了,他其实没什么野心,只是想活着罢了。
谢危自然看到了发抖的薛定非,心里想着他还是这般胆小懦弱。
“义父,既然燕家的印信已到手,不如我们先去燕家军营接管了燕家军吧,到时候挥师北上就让燕家军作为马前卒开路,还能保存我们自己的实力。”
平南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计策是好计策。可是,这印信你该不是近日才得来的吧,又从通州过来,怕不是已和燕家军商量好,等我出现在营中你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吧?”
平南王一向疑心,这不是不可能。
“还有,你且说说那公仪丞是真的叛变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谢危心里咯噔了一下,本还想攀污他,现在看来倒是平南王对他的试探。
谢危思索片刻说道:“义父既如此问,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了。”
“哼,本王想亲口听你说。”他将茶盏重重地放在石桌上,茶盏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溢了一地。
谢危不卑不亢地说道:“那公仪丞不听劝阻,一入京就弄出了许多大动静,让朝廷起了疑心。这样下去恐坏了王爷的大计,我也是没办法才杀了他。”
“你站在本王面前还敢撒谎:“既是如此,为何此前不曾与金陵通信,诉说一二。”
“义父,京城与金陵相距本就甚远,暗桩也不少因为公仪丞的愚蠢被破坏,京中鱼龙混杂,我也是怕太过暴露,再引人怀疑。”
“度昀所言,句句属实,我心依旧忠诚于您,一如往昔。”
“好一个一如往昔。”平南王将匕首扔给了他,“喏~杀了薛定非,我就信你。”
谢危和薛定非都心里一颤,谢危不是没杀过人,可他只杀恶人,薛定非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罢了,他还是他的替身。
对,薛定非是他的替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平南王也花了这么多心思,这枚棋子都还没派上用场,平南王不会让他就这么死的,又是试探罢了,他要赌一把。
谢危捡起了地上那把刚杀了小宝,还带着血迹的匕首缓缓靠近薛定非。
薛定非本能地后退:“不,不要杀我。”
谢危给了他眼神暗示,可他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根本就不管谢危的暗示,只是不停地后退想逃,最后被两个侍卫制住了手脚。
“谢危,不要杀我,不要。”薛定非苦苦求饶。
没看懂暗示,这样也好,看起来更真一些,谢危将匕首举过头顶,故意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薛定非,去死吧。”
就在他的匕首要刺穿薛定非心脏的时候,平南王果然喊出了那句:“住手。”
谢危假装收不住,捏住匕首的时候划伤了自己的手。
平南王看他汩汩流血的手到底于心不忍,他是真的欣赏谢危,也是真的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儿子:“哼,在本王面前演苦肉计,这一双弹琴的手,可别废了,来人,给他包扎。”他知道谢危没什么爱好,唯独爱琴,这手不能毁。
“谢义父。”谢危听他叫人给他诊治就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再看眼前的薛定非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随后还得与他解释一番。
真是,用了他的名字和身份,还教了这么久,这脑子是半点用都没有。
大夫给谢危上着药,谢危继续开口问道:“义父,可是想好几时出发去燕家军营?”
平南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即使有了印信在手,这燕家军营他是不会去的,加上谢危又这么关心他什么时候去军营,那他就更不能去了。
他随即挥墨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还盖了燕牧的印信,递给自己的副将:“送到军营。”
“一群匹夫,哪值得本王亲自去见?让各营将领来此处觐见即可。”平南王掸了掸衣袖不屑地说道,“这燕家军若是真能为我所用,之前的种种就不与你计较了。可你若敢骗本王,别怪本王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平南王的眼神阴狠,仿佛那嗜血的罗刹。
“义父定能收服燕家军,到时候挥师北上,一统天下指日可待。”谢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了,你也别在此处装可怜了,赶紧滚,见了心烦。”
“那薛定非?”
“带走带走,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啥也不是,要不是顶了一个薛定非的名字,本王早让他死一百次了。”说完,平南王甩甩衣袖走了。
“听到没,将薛公子送到我房中,大夫也跟上。”
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度昀先生是平南王最疼爱的义子,所以对他的命令很是恭敬。
谢危盯着平南王离去的方向,一直到人影消失:平南王,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