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在床上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大乾的皇城被燕家军封控,如果要活找燕临谈无疑是最好的,也是最佳的办法,可是燕临......
姜雪宁一想到自己的在灵堂就被他这样冒犯,她是怎么也不敢找他。
既然找不了谢危,那还有一人也许可以谈——谢危。
至少,她曾经还救过他一命。
姜雪宁打定主意后说干就干。
次日亥时,她特意去御膳房做了一些可口的宵夜,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提着食盒到了谢危的住所。
这是一处偏殿,殿里烛光昏暗,隐约间能看到桌案前笼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沉重的气氛,还没走进去姜雪宁就有些打退堂鼓。
“何人在那?”谢危冰冷的声音传来,姜雪宁想躲也来不及了,她只好推开沉重的大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谢危就坐在案前打量着进来的姜雪宁。
只见来人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着灯笼,宽大的银狐斗篷包裹着她的身躯,头上的步摇在烛光里轻轻晃动,本就姣好的面容因为仔细地着妆显得愈发精致,红色的牡丹在额间悄悄绽放,昏暗的光都遮盖不了她美的锋芒。
姜雪宁见谢危盯着她不说话,想着不枉自己一番精心的打扮,胆子大着往前走了几步。
谢危似乎在出神,她已经离他很近了,他也没开口阻止。
姜雪宁试探着开口:“谢......谢大人。”
“娘娘来此,有何贵干?”谢危终于出声,只是这语气并不温柔,甚至带了些愠怒。
“我,我做了一些宵夜,想着大人该是饿了。”
谢危看着她提来的食盒,并没有说要吃:“娘娘深夜来此,有何要事,有话不如直说。”
姜雪宁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谢大人,我虽已是亡国之后,可我想活着。”
谢危边听她说边拿起了朱砂玉笔在小册子上勾画着各个人名,这些被划掉的都是曾经得罪过他的,如今也为曾经的愚蠢付出了生命。
谢危不经意地开口:“想活的人那么多,娘娘又凭什么觉得我就能让你活?”
“只要谢大人能救雪宁于水火,雪宁做什么都可以。”说完,姜雪宁将银狐斗篷的带子解开,露出了里面粉嫩飘逸的纱裙。
谢危眼神迷离,他刚服了药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画面是真实的还是在梦里,可无论是真实的也好,梦里也罢,姜雪宁是什么意思?为了活命不惜出卖自己委身于他?
她怎这般低眉顺眼,胆小懦弱?他倒更希望看到她张牙舞爪、盛气凌人地反抗。
谢危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姜雪宁跌坐在了他怀里。
好宽大的胸膛,好温暖的怀抱,谢危这是答应了?
姜雪宁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她既害怕他拒绝也害怕他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她承认此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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