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怕你生气,我就怕你不气了。”
你如果不气了,就是真的不要我了。
所以,他没收到她的回信他一点都不紧张,还是有空就写,只要她没回就还有很多可能,可如果她回了,她如果回:燕临我们就到此吧,那他别说作战,估计连剑都会提不起来。
“燕临,我不生气了,早就不气了,你的信我收到了,但我一封没看过,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看我如今过的甚是不错。”
燕临苦笑:“怎么会过去呢,宁宁,你说你爱我的,说了爱就是一辈子的事,这才两年怎么可能就不爱了呢?”
“哈哈哈......大概是大臣们送的各位侍君比燕将军更貌美也更贴心吧,所以才能让我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年的那份痛楚。”
燕临轻轻用力,姜雪宁就跌倒了他的怀里:“宁宁,你从来鬼点子多,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什么侍君,你肯定都是做样子骗别人的。”
姜雪宁有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慌张,推了推他,但没推动,只好将自己的语气尽量放冷:“没有骗你,都是真的,十几房侍君,各有各的长处,我早就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种话他根本听不得一点,直接带着她坐到自己怀里,大手长臂圈住了她的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忘的一干二净了也没关系,宁宁我们可以一起回忆。”
冰凉的薄唇覆上她柔软的香唇,两年了,每时每刻他都在想她,比从前的思念更深,她说忘了便忘了吗?不作数的,都不作数的。
他改了以往的粗暴和侵略性,温柔而虔诚地吻着她。
久旱逢甘霖,濒死遇清泉,他的心又活了过来。
只是吻着吻着满嘴都是苦涩,越吻越苦,最后他放过了红唇,让人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中。
她哭了,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
他也哭了,泪水滑入嘴角,所以这吻才会这么苦。
要哭他就就行,他哪舍得她哭啊!
“对不起宁宁,我真的错了,我以为把你留在皇城就是安全的,我不在身边,这两年你肯定也经历了许多。”谢危果然是不靠谱,但他是他最信任的人了,现在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他宠出来的宁宁,如果不是经历太多的浮沉,该是娇娇滴滴的,又怎么如此地锋芒毕露?
他从来希望自己是她的依靠,而她也能毫无保留地依靠他,是他自己毁了这一切。
他吻去了她的泪水,朝堂上霸气四漏的姜太后,此刻又成了娇滴滴的姜雪宁。
“宁宁,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
姜雪宁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几步,坐回到了自己的高位:“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你要当我的第十六任侍君?”
“我愿意,侍君、男宠、面首、无名无份都可以,只愿伴你左右。宁宁我们真的错过太久太久了,只要你还在,只要我还爱,这些都无所谓的。”
“哈哈......哈哈哈......燕临你怎还如此幼稚可笑?大燕与大月终还会有一场恶战,而且你们勇毅侯府,将军府风光了几辈子了,到你这出个侍君、男宠?你九泉之下见得了爹娘嘛?”
“这大战不是非我不可,燕家军印信我可以交出去,两年了,我做的足够多了,至于九泉之下的交代,那是死后才需要考虑的,生前的愿望如果都得不到满足,我还顾得上死后嘛?”
“宁宁,我是认真的。”
“可是,我怀孕了燕临,孩子同之前一样也不是你的,你难道不介意吗?”
“没关系,也不介意。这就是我们的,我会视若己出。宁宁,你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带你走,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我都带你去。”
这次是真的,只要你说好,我就能马上带你走,管他将军还是太后的,行不行的让后人评价去吧。
“可我现在喜欢待这里了,看着一步步在我手中变得更好的大燕,我一步都不想离开。”
“那就不离开,我也不离开。”燕临十分宠溺地看着她,一如从前,仿佛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
姜雪宁心跳很快,不得不说她再次心动了,她就是这么地心软又没出息,但要她相信他,将现在的自己完全交给她,她还没那么大勇气。
毕竟她现在不是人人嫌弃的姜雪宁,而是万人景仰的姜太后了。
“太后娘娘,八百里加急,边关送来的。”一个内侍匆匆地将文书递上。
姜雪宁眼神晦暗不明,看完后直接将文书甩给了燕临:“燕将军,说这些煽情话之前还是先解决这一桩国事吧!”
说完,姜雪宁就甩袖离去,脸上又恢复了姜太后的冷酷凌厉,半份温柔都没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