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金身像向下直坠,击打在那九曲洞前的建筑上,景阳门的成员都惊讶地看着吕师兄,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不过,想象中的爆炸声并未传出,那混元金身像落到建筑上后,众人只觉得眼前光线流转出些波纹,象是石头落进平静的湖面之中,将水上的倒影全部扯碎。当所有光纹都散尽之后,众人面前才出现一个真正的九曲洞来。
“可惜!”
远远的董大看到这一幕,对着身边的卢瑟道。
“大先生才到贤阶巅峰,解开汗青简的这项新能力时间还短,再给你一些时日,便能熟练操作了。”卢瑟笑道:“将东西收回来吧。”
董大向着九曲洞方向招了招手,十余道光飞入他的掌中,凝成汗青简,他将法宝收好,然后又道:“未能帮上少兄,实在有愧。”
“不过是请你试试手,谈什么愧不愧的,大先生别的都好,就是太多礼。”卢瑟道。
这次袭击,卢瑟没有完全得手,但景阳门还是死了一人,对于景阳门现在的实力,卢瑟算是有了了解,接下来的十天内,他将袭击目标换成景阳门外出的弟子,连着两次,将外出办事的景阳门弟子杀了,连元神也不曾放过,当景阳门大队人马出动时,他就凭借启明的速度远远避开。景阳门也布下陷阱想要诱他上当,可是卢瑟狡猾程度远超过他们想象,在二次得手之后,卢瑟再度销声匿迹了十余天,然后突然出现在钟山之外,将一队从景阳门宗家送药来钟山的景阳门门人尽数杀灭。
接二连三的袭击,使得景阳门再也瞒不住此事,渐渐长安附近修行宗门或者世家都听此事,知道景阳门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一个快要发展成为中型宗门的修行门派,被一个人挠得乱七八糟,这说到哪儿去也是件丢脸的事情,景阳门的声望因此大跌,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谁注意到卢瑟采用的攻击策略,只将他的游击战术当成无赖手段。
但到了年关时候,卢瑟又一次袭击让长安附近的修行门派极度震惊,这一次卢瑟将一队前来缉杀他的景阳门精锐诱进埋伏,也就是董大用汗青简布下的玄玑阵图之中,借助玄玑阵图的掩护,将景阳门人分割开来一一灭杀。这些死去的修行者遗骸,全部被卢瑟摆放在景阳门分堂前,一共二十一具。
当夜,景阳门吕师兄吕退之给宗家发去秘信,信中是如此说卢瑟的:“敌来去如风,所乘飞马疑似大泽莽荒之中的雪云天驹,非普通修行者能追赶。搏杀之时,其人以法宝远程牵制,若觑得破绽,必挺身突入近体肉搏,手段非常,贤阶中层以下者,往往猝不及防而至殒命。时至今日,同门中殁于其毒手者已有四十余人。此獠凶残狡猾,实为弟所仅见,以弟观之,不可再以其为癣疥之疾,而应视其为心腹之患也。掌门师兄英睿,见识远胜遇弟,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景阳门的掌门师兄姓唐名咨,收到这封信之后不禁大怒,景阳门传承至今也有三百余年,但直到他的手中才发展起来,他颇具才略,上任之后一改以往闭关自守的门规,主动向散修敞开大门,招徕各方人手,门中近百位贤阶修行者,有的是与他同门多年的,也有的是象孙大可一般投靠来的散修。他原本是想凭借这些实力,再加上一位圣阶的师兄,让景阳门成为大唐境内中型宗门,甚至成为三大宗门之后的第四大,可是前前后后这百位贤阶,已经被那个只知姓不知名的小辈杀了二十多,五分之一的战力还没有发挥出来就已经灰飞烟灭,这让他非常恼怒。
除了对卢瑟的痛恨之外,他对于鲁淮师与那位吕师弟的无能也非常气愤。钟山的古修矿道确实是一处宝藏,可是对于有志成为中型乃至大型宗门的景阳门来说,那是否值得倾尽全力争取还尚待商榷。在唐咨看来,当初卢瑟展露出杀机之时,最明智的作法便是暂时放弃钟山或者集中景阳门全力一举击杀他,如此便不至遗祸今日。
到现在这种境地,他想退都退不成,退后一步,也就意味着他执掌景阳门几十年来的努力都化为泡影。要想挽回景阳门的声势,除了要将那个该死的小子杀了,那些在钟山给景阳门捣乱的散修,也一个都不能留!
“掌门师兄,究竟如何决断?”看着满脸怒火的掌门,他的师妹,同时与他也是双修伴侣的霍紫烟问道。
在霍紫烟记忆中,掌门师兄有一切修行界大人物们拥有的特质,深沉而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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