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渐深了,鲁又又和代莲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如水泻银瓶一般,从外面射了进来,照在代莲儿的脸上,在代莲儿这张俏丽得令人窒息的脸上又添上了一分迷雾一般的光彩。
鲁又又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看着代莲儿睡得极熟的样子,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今夜,显然又有一场正对代莲儿的阴谋要进行,但代莲儿却睡得如此香甜,根本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她。
鲁又又再得知自己中了迷药之后,并没有立即作出强烈的反应,而是偷偷地用药解掉了这迷药,然后便一如中了药一般,在代莲儿旁边静静地躺下,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帐外似乎有一双眼睛不时往里面张望,于是,她便睡得越发的卖力,也越发的“沉”了。直到后来,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出现过。
鲁又又深知,在这个地方,她自己的个人力量根本无法和敌人的团队力量想比。况且,现在这主帐外面有几百人,谁敌谁友,谁又懵懵懂懂,根本对这些阴谋一无所知,根本无法确定。所以,鲁又又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那暗中的黑手再次出现。对方既然想出了妙计把自己和鲁又又迷倒,就一定有下一步的阴谋的。
当然,鲁又又也知道,不管那人想要做什么,绝不会戕害代莲儿和自己。理由很简单,既然对方在这样严密的防范之下,依旧能下迷药,就一定有能力下毒药,又何必绕一个弯子先下了迷药,再来戕害呢?况且,代莲儿毕竟是大进武,若是被戕害的话,骠信段思聪必然震怒,天威难测,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真不好说了。那使阴谋之人,断然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
正思忖间,忽听外面一个轻轻的喊声传来:“大进武!大进武!”喊了两声见屋内无人回应,又转而喊道:“鲁小姐!鲁小姐!”
鲁又又知道这就是所谓“投石问路”的计策了。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出口答应了,对方便知道自己尚未被迷倒,还会实施下一步的手段来促使自己昏厥。这可能是毒气,也可能是宝剑——对方惮于代莲儿的身份,不敢戕害她,对于她鲁又又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即使一剑杀了,只要不留下什么证据,随便推在什么刺客身上便是。反正骠信要的知识代莲儿,其他人的安全,他才不会在乎呢。
过了一会子,似乎是听得里面没有回应,外面一个声音轻声说道:“应该已经迷倒了,曹长您如何能不相信标下的手段呢?就咱们的那药不要说她们干了整整一碗酒,就算只是沾上点,也必然晕厥无疑!”
对于这药的厉害,鲁又又也十分的同意。确实,若不是自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身体对于迷药的抵抗力远甚于常人,今天也早被迷倒,如今还真只能躺在这里任人摆布了。那所谓的“曹长”,看起来应该是高米秃了,他是侍卫亲军曹长,众人只有对他才会这样称呼。
鲁又又心中十分好奇,这高米秃是如何下药的呢?想当初买酒的时候,高米秃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鲁又又决定了,他什么也没有过问,而这酒买回来之后,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但若是要下药的话,只能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到底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果然,就听高米秃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不可鲁莽,咱们这次的事情,可说关系重大,动辄关系到大家的前程,甚至是性命,咱们唯有加紧一万分的小心才行!”
他的说话声音其实是很轻的,只是鲁又又的听觉实在强劲,才勉强听清了他的话。鲁又又心下暗暗赞叹,这高米秃还真是有做这种事情的天分啊,这样的情状下尚且不冒进,还如此冷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曹长的意思是——”
“再给里面放点气,务必要确保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睡着!”
鲁又又一听“气”,便知道啊迷雾,而不是毒气。若是他们想要放毒气杀人的话,就不必在外面废话,直接就用了。鲁又又连忙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药丸,这可是她那个包袱里的宝贝之一,服了这药丸之后,不要说迷雾,就算是毒气,也没有几样能伤到她了。
果然,过不多久,鲁又又就听见了一阵轻轻地“嗤嗤”声,知道高米秃的人正在用匕首在军帐的帷幔上划开一个口子。随即,就见一阵袅袅的白雾带着一种好闻的香味传了进来,并在整个帐子里面蔓延起来。过不多时,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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