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稚童叫嚷声,蒙面人紧了紧掌中长剑。睁起沉若千钧的眼皮,朦胧的向前望去。
细细一瞧,只见那少年身穿满是补丁的布衣,十二、三岁年龄,梳理着书生鬓,肤色黝黑,浓眉大眼,面显菜色。
这时太阳已落,林中更是昏暗,斑驳影光中,少年立于彼处更显消瘦。
张文龙长大至今,从未受过如此惊吓,见蒙面人抬头瞧看自己,也翘起厚唇,面显惊惧的瞪视不移。
蒙面人见少年微气的瞪视自己,心中一虚,长剑一收。哑声道歉道:“对不起啊!我刚刚醒来,心中迷糊,还以为是坏人来了。不是有意想要吓唬与你,你别介意啊!”
张文龙一听不是故意的,讪讪的移开目光,把水瓢一递,道:“没事,不介意。你喝吧!”
蒙面人见到水,更感饥渴,一把接过,急道:“谢谢!”低头一阵狂饮。
张文龙看他身上黑衣满是尘土,迟疑的道:“你这是咋了?怎么在这里睡了,是得病了吗?”
这口冷水一灌,蒙面人就感精神马上振奋起来,顺手把剑一归剑鞘。礼道:“谢谢,我这不是得病,是受了掌伤,无力睡倒在这。”
张文龙听说受伤了,接口道:“睡这可是对身体不好,多冷啊!俺家就在前面不远,不如你去俺家歇歇如何?”
蒙面人心思:“若是能休息一下,疗下伤更好了。”迟疑道:“我这伤,的确需要好好休养下。可是,会不会打搅到你的家人?”
张文龙想起家人,一摇头,不乐的道:“不打搅。俺家没人了,就俺自己一个人住。你等等,俺把柴禾收拾一下。”
收好柴禾,对着蒙面人道:“好了,跟俺走吧!再不走要看不见路了。”说完径自吃力的背着柴禾前面带路。
顺着崎岖的山路,二人很快回到了土屋。
张文龙到家放好柴禾,安排好蒙面人在小炕安歇下来。
独自点火造饭,只是下米时,却是犹疑再三。思及家中多了个病人,才多放了点米。
时辰不长,一锅热气腾腾的米粥很快就熟了。
米香传出,蒙面人从深层定静中醒了过来,一吐浊气。忽感面上麻麻痒痒的很是不自在,一伸手,把面巾拿了下来。
彩光闪动,这间幽暗的小屋,顿显明亮不少。
张文龙向着光源处一看,微微一呆。他,她会发光。
以前家中也明亮异常,可是,自打母亲去了以后,这家就黯淡不少。
她进来以后,这家竟然比之以前母亲在时还要明亮,整个小屋中都充盈着如水波光。
一时只会呆呆的注视着她。她长得真好看,要比本村族长那老头家的儿子,新娶的那房媳妇还要好看很多,很多。
好像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好看一点点,母亲可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呢!
半响,才回过神,面色一红,低声道:“姐姐,吃饭吧!”
吃饭无言,只是时而抬头偷偷瞧看一下,心道:“这个姐姐真好看啊!”
吃过,把碗筷放进清水中,洗漱一番。
收拾完,回到火炕上一坐。
张文龙抬头看看不多的灯油,低声问道:“姐姐,你还用灯吗?不用的话,俺就熄灯了,没油点了。”
漂亮姐姐坐在火炕上,感受到麻木的四肢,被这座下的火炕燎烤的很是舒爽。
闻言抬头对着四壁一扫,心道:“这小童家,还真是穷苦啊!”点点头,接口道:“不用,我也不看东西。我就打打坐,疗养下身子就好。”
接着客气的言谢道:“今天可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要在外面挨冷受冻呢!”
话锋一转,问询道:“姐姐名叫公孙冰舞,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啥?”
张文龙闻言“呵呵”一乐,道:“不用客气,公孙冰舞姐姐,俺叫张文龙。”
接着疑惑的问道:“公孙姐姐也要打坐吗?你也是书生吗?要和俺一样的养‘浩然气’吗?”
公孙冰舞闻听小孩话语,“咯咯!”的抿嘴而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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