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粗声地喝道:“他娘的,喊什么喊?想死了不成?”
梅殊月还记得这个声音,恨恨地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匪徒,总有一天会遭天谴。”
“啊?”朱二宝恶狠狠地哼道,“老子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嚷嚷什么?你还以为谁会来救你不成?别做梦了,你那个什么窦大人一分钱也不想拿来赎你,老子正考虑要不要找个妓院把你卖了弄点儿银子花花呢……”
“你胡说!”还不等朱二宝说完,梅殊月就急急地嚷道,“他不会不救我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拿了银子不想放我走,你们这些混蛋,快点放我走!”
朱二宝皱了皱眉头,喝道:“他娘的,老子一分钱也没拿到,正火大着呢,再乱叫就把舌头割下来炖了给老子当下酒菜。”
“不,不可能的,如果他见到那个荷包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的。”梅殊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哼,老子派去送信的人连那个狗屁窦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连人带荷包都给扔了出来。”朱二宝冷哼了一声,“我看那个什么窦大人早就另结新欢,把你的给忘了。不准再大喊大叫扰了老子的清静,否则老子不客气……”
梅殊月听脚步声响起,连忙喊道:“不要走!”
“嗯?你还有什么话说?”朱二宝装作不耐烦地嚷道,“有话快说,老子要去喝酒……”
“还有一个人!”梅殊月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地说道,“还有一个人会救我,把那个荷包拿给染织署的薛大人,他一定会给你们银子的。”
朱二宝促狭地笑了两声,“哦?又有一个大人,你这个女人本事不小啊,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的。”
“求你们了,把那个荷包拿给薛大人,他一定会拿银子赎我的。”梅殊月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地说道。
朱二宝沉吟了一下,冷哼道:“哼,就再信你一次。如果这次再不能拿出银子来,老子给你好看。先把你扔给弟兄们玩够了,再找家外地的妓院把你卖了……”
听朱二宝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梅殊月才无力地垂下了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些绑匪把荷包拿给了窦平良,窦平良一定会拿给薛林山的。难道是薛林山不想救自己吗?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定是窦平良搞的鬼。是了,那个窦平良看起来迂腐不堪,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一定是他从中搞鬼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了,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耳朵听。但是她能感觉到已经有好几天了,手脚都被绳子捆绑得发麻了,浑身酸痛如同散了架一样。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地面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馊臭霉腐味道,有时候还隐隐地能听到瘆人的叫声,如同鬼嚎。她虽说不上出身名门,却也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出去!
不过没关系,再忍一忍就好了,只要那些绑匪把荷包拿给薛林山,薛林山就一定会来救她,而且会把这些折磨她的绑匪一网打尽。没错,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小心,让他们找窦平良,直接找薛林山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又有了底气!
朱二宝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苏晴眸交给他这个任务比让他去抓贼还难呢,如果不是非必要,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跟梅殊月对话。他有些搞不懂,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子会跟什么大案子有关,非要关在牢房里那般折磨她呢?
正纳闷呢,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于是快步走了出来,放眼望去,就见从大堂后面冒出一股黑烟,隐隐地听到有人喊“失火了”,不由得大惊,连忙往后面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