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二少爷。”老巨答应一声,领着郁儿和杨朱出门而去。
单阔看了看床上那个女子,不由得头疼了,“这个女子该怎么处置啊?”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想麻烦的事情,于是挥了挥手,“算了,还是让老爹处置吧!”
说着出门来,找了一个下人照料那个女子,便径直来到单值夫妇的院子。
单值持家严谨,一向起得很早,此时正在院子里喂鸟,见单阔这么早就起来了,脸上带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爹,孩儿有事情要跟您说。”单阔简单问过安,便说明了来意。
单值瞥了他一眼,“是要跟我说生意上的事情吗?”
“不是的,爹。”单阔摇了摇头,“是跟单迎有关的事情!”
“迎儿?”单值有些奇怪地停下手里的活儿,“他怎么了?”
单阔赶忙把苏晴眸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昨天夜里,我让老巨找了一宿,还从采红客那儿错买回来一个姑娘,爹,您看该怎么处置啊?”
“迎儿呢?”单值答非所问。
“他出去找人了!”单阔小心地看了单值一眼,“爹,您看找人的事情由您出面会不会更容易一些?”
单值沉吟了半晌,“嗯,就算那姑娘跟迎儿不是夫妻,她也算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理应出面。”
“谢谢爹,谢谢爹!”单阔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快就答应了,喜出望外,赶忙道谢。
“错买回来一个姑娘是吗?”单值捋了捋胡须,“留作使唤丫头也好,放走也好,让你娘处置吧。”
单阔点了点头,“是,爹!”
“单戒,单戒!”单值扬声喊道,从旁边的厢房应声走出一个人来,来到他身边,恭敬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一些厚礼,顺便备车,我要去拜访几位老朋友!”单值吩咐道。
苏晴眸头顶这一个水瓢,瑟缩地躲在水缸里。水缸里的水没过腰部,又湿又冷,让她忍不住发抖。
昨天夜里她逃出那间屋子,避开巡视的人摸索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出去的门路,反倒在这个大宅子里迷了路。还没等她搞明白这里的构造,府邸里就热闹了起来,四处都是拿着灯笼火把找人的家丁。她出逃的事情败露了!
为了躲避那些家丁,她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在水缸里躲了有三个时辰之多了。下半身渐渐的有些麻痹了,冰冷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她侧着耳朵细听,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人。那些家丁来这里搜过三次,有一次还掀开水缸的盖子看过,所幸她并没有被发现。应该不会再来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去,将水缸的盖子挪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半夜,这里又没有灯,根本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眼望个通彻。这是个挺大的院子,杂乱地摆放着一些东西,有水缸,有酱缸,有柴房,有仓房,应该是大户人家跟厨房相连的杂院。
想必还没到做饭的时候,这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从水缸里出去,就听到一阵车轱辘声由远及近而来。她赶忙放下盖子,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来,这边!”有人招呼道。
车走到附近,吁地一声停住了,接着便听到搬动东西的声音,还有水声。
“都倒进这几口缸里,弄完了就来找我拿钱吧。”先前那个声音说道。
“哎,哎,我知道了。”回答的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看来是有人来送水了,苏晴眸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万一那送水的人掀开这口缸,她就麻烦了。她悄悄地掀开缸盖,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牛车,牛车上绑着两口大缸,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用木桶将车上的水倒进旁边的水缸里。
来回倒腾了十几回,才擦了擦汗,将木桶放回车上,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像是去找那个人拿钱了。苏晴眸心思一动,这可是逃出去的大好机会,连忙从水缸里爬了出来,悄悄地摸到了牛车上,故技重施,再次入了瓮,盖好了盖子,只等搭顺风车出去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送水人出来了,紧了紧绳子,便赶着牛车往外走来。牛车出了杂院,转了一个弯,又走了半晌,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喊声,“停下,停下!”
“几位,我是来这儿送水的,怎么了这是?”送水人赶忙喊住牛车,笑着问道。
“府里逃走了一个丫头,出入的车辆都要检查。”有人恶声恶气地答道,随着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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