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巫炀淡淡地说,“我想起来了,他崇尚力量,对于与他正大光明地决斗,又能取胜的人,相当尊重。”
“有把握吗?”我记得,曾经提到过,狼王很有实力,不容小觑。
巫炀看我一眼:“不知道。”
“不能不打吗?”流霞看起来很心疼,“狼王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要遗天珠,给他就是了,你不是向来对所谓的宝物都看得很淡的吗?”
“给他遗天珠?”巫炀一挑眉,“那青鸾不是被杀,就是被活活剜去双眼。”
“让她去好了。你为什么要拼死护着她?”流霞非常不解,不屑地看我一眼。
而这次,巫炀没有回答,倒是玄麒说:“他答应了我们的爷爷,不会伤害我们,因此,不能失信于人。”
流霞翻了翻白眼:“哪里失信于人了?他只不过是把人交给狼王而已,确实没有伤害你们。杀死青鸾,或挖出青鸾眼睛的,都不是他。”
顿了顿,又转向巫炀:“是他们的爷爷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相信人类,他们狭隘、贪婪,又言而无信……”
“总有值得交朋友的人类。”巫炀打断她,“就像总有背信弃义的妖怪一样。更何况,我需要遗天珠,也必须找到拿走月白石的人。”
流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禁一窒,然后,有些担忧地问:“巫炀,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后来又去过冰原,雪妖们告诉我,你走了,而且是不告而别,为什么?月白石,又怎么会落到外人手里?”
而她的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想问的。每次,只要一提到月白石,或是需要遗天珠的原因,他总是沉默,感觉上,像是怀着无比深刻的仇恨,和五内俱焚的焦急。
如预想中一样,巫炀又没有说话。
等了半晌,流霞见没有得到答复,不免有些着急:“到底为什么?你不信任这些人类,难道,连我也信不过?这么久以来,每每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支持我活下去的,便是能再见你一面,如今,我在狼王面前曲意承欢,也并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你怎么……怎么……”
说着,眼中泪光莹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已经无视了她话中人类长,人类短的,也是一心希望可以对巫炀有所帮助,毕竟,他救过我无数次,哪怕,是为了他自己而不得不保护我们。
沈天晖叹口气,拍拍巫炀的肩膀:“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觉得那是你个人的事,不想连累别人,但,我还是希望,我是你口中‘值得交朋友的人类’。”
随即,看看我们,又说:“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不妨说出来,也许,集众人之力,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也未必。”
这句话说完,沉默,持续了更长的时间。
好几分钟后,巫炀终于开口了:“我离开冰原,是因为天劫将至。”
流霞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千年……”
巫炀轻轻点头:“此时的世界,与五百年前大不相同,想要找到躲避之处,简直难如登天,无奈,只好听天由命。当时的第一道天雷,将我打回了原形,我落到地上,浑身焦黑,奄奄一息,只等第二道天雷过后,便会呜呼哀哉。谁料,也是我命不该绝,躺的地方,正是一家人门前,此时,正好有人出来,见我这样,就将我带回家中,至此,天雷再未出现,我才意识到,这家,助我躲过了天劫。”
“那他们家的人不就会有折损了吗?”玄麒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事。
巫炀又点点头,接着道:“我在这家养伤,就在快要痊愈的时候,空中忽然出现族人发出的求救信号,我忙赶回家中,却是晚了。所有的族人都已被囚禁在一片封印之地,失了五感,没了神志,月白石也就此不见踪影。”
话说到这里,巫炀又开始咬牙切齿:“我看族中并没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便想到来的肯定是熟人。”
“是为了月白石来的?”玄麒问道。
“应该是的。”巫炀说,“月白石除了可以让佩戴的人百火不侵,也可以帮助练功的人更加心无杂念,不至于走火入魔,其实,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法宝,那人若是开口,肯定是会借给他的,但是,他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害了我的所有族人,只为了将石头据为己有。幸好当时我不在,否则,我这一族就将灭得不明不白。”
“抢走也就算了,还要赶尽杀绝,真是可恶!”流霞也跟着咬牙切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