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随口应着。
“是个男的,大概为什么事起了争执,声音有点响了,说什么巫炀有什么好,等了你好几百年之类的。”玄麒总是这么八卦,“看样子,肯定不是体育老师。”
“还说了什么?”原本看着窗外的沈天晖回头问道。
玄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后来我走了,偷听别人说话总不太好。上完厕所回来,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贪狼早在下山前就穿好了上衣,此时正在看有没有被挂破的地方,听到这话,也笑了:“既然都已经在听了,干嘛不索性听到底?还记挂着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真不像你。”
“是因为……急着上厕所啊。”玄麒不好意思了,话锋一转,“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鸟?”
沈天晖和贪狼对看一眼,说:“应该就是,看来,他和流霞可能是旧识。”
“旧识?你太客气了。”贪狼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我看是老相好吧。”
“还不清楚。”沈天晖摆摆手,“等巫炀回来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玄麒突地叹口气:“巫炀的仇家,为什么都是大有来头又厉害的人呢?自从上次看到诡隐变成化蛇之后,我忽然觉得之前遇到的什么槐树精啊,白鲟怪啊,都是小菜一碟,就连能变成鲛人的秦龙,也是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他到底都干过什么?为什么动不动就扯出个要来报仇的呢?”
沈天晖也是叹口气:“他活了那么久,说不定都上千年了,结几个仇家也是正常的,我在猜测,可能是幕后的那个人,起先觉得要拿到宝珠还不难,只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或其他什么原因,不便暴露,就怂恿一些小妖小怪。到后来,发现巫炀守得很严实,很坚持,就认为要先除掉他,因此才找了他的一些仇家来。”
“会不会是因为他要炼蛊兽,所以也在拖延时间,好让巫炀无暇分心去细细追查?”我又想到了山上已经停了的噬魂阵。
“嗯,很有可能。”沈天晖点点头。
“那现在这意思,就是蛊兽已经炼成了?”玄麒吓了一跳,“这样的话,岂不是就快要发动总攻?”
沈天晖面色一凛,沉吟片刻,说:“不像,不像,如果已经万事俱备,这次,也不会找这钦丕来,也许,他还差了些什么,又或者,觉得时机还未成熟。”
“猜来猜去的,也没个准数,别想那么多了。”贪狼也许是不喜欢这样动脑子,“抓到那只鸟,严刑拷打,一根一根地拔毛、拔指甲,还怕他不说?”
沈天晖笑笑:“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他肯定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极小心,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我看啊,恐怕要到决战的时候,才能知道他是谁吧。而且,这次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等着看吧。”
“有什么尽管招呼上来好了,老子才不怕。”贪狼摩拳擦掌的,“走,我们这就去找那钦丕,把他捉了,让他撤了傒囊洞里的结界机关,我还有话要问白虎呢。”
沈天晖还是笑笑:“别急,他既是寻仇的,昨天没成功,早晚还会再来,我们这样以逸待劳,不是挺好吗。”
接下来的一整天,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贪狼越等越烦躁,越等越沉不住气,到了晚饭前,已经开始在房间里团团乱转。
“别在我面前转了,我眼晕。”玄麒忍不住说道。
“晕就出去,别在这儿杵着,我看着心烦。”贪狼毫不客气,又转向沈天晖,“你不是说早晚会来吗,怎么还不来?”
“天还没黑呢。”沈天晖不紧不慢地回答,“一整晚都挺安静的,怎么现在倒又这么着急。”
“我能不急吗?本来晚上满心以为这就可以进去,解决我那‘脑袋疑案’了,想不到,那家伙就是不肯冒头。”贪狼向窗外看了看,“现在好了,洞还是不能进,巫炀也不知去哪儿了,哎!”
“脑袋疑案?”玄麒和我对看一眼,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贪狼不耐烦地“啧”一声:“我的脑袋,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落到白虎手里的,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吧,这不就是脑袋疑案吗?”
我们又互相看看,全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贪狼翻翻眼睛,“哎,又不是鬼,为什么都喜欢等天黑了再出来活动呢,急死人了。”
他就这么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在房间里转几圈地等着天黑透,晚饭也吃得心不在焉,随便扒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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