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梓芸应该也没有想到,愣了一会儿,再说话时,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的家散了,近亲朋友,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没有人了。我并不是希望能回到沈家,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给我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总不至于太难吧?真的只一两天就够了,一找到住的地方,我马上就走。”
她言辞恳切,样子楚楚可怜,看得玄麒的同情心立刻就泛滥了:“没事没事,你就住在这里吧,最近是旅游旺季,宾馆的房间确实很紧张。”
沈天晖看看我,看看玄麒,一咬牙:“那好,你住在这里,我走。”
“哎,别啊,这是干嘛呀。”迟钝如贪狼,也终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至于嘛,有你没我的,再怎么说,也是亲戚不是吗。”
沈天晖顿了下,一言不发的,转身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梓芸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对我们说:“谢谢。真不好意思,我不会叨扰太久的。”
玄麒赶忙客气地说没事,一边和我一起,把贪狼之前用来同化的房间稍事整理,一边还不忘东拉西扯地闲聊。
沈天晖的房间里始终悄无声息,非常安静,直到晚饭时间,也不像要开门的样子。
贪狼本来是想在这里蹭晚饭的,这会儿看看没希望了,只好叹着气,回去吃昨天留下的剩饭。而就在我和玄麒商量该由谁来做饭的时候,梓芸自告奋勇地进了厨房,说是不做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
没想到的是,这顿晚饭居然出奇的美味,玄麒把最后一点菜汤都倒进饭里吃了个精光,还是意犹未尽。梓芸吃得很少,但看到自己的手艺得到认同,心情大好,硬是不让我们动,哼着小曲洗碗去了。
“人漂亮,又能干,真是老婆的上佳人选啊。”玄麒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呷着热茶。
“别痴心妄想了。”巫炀在旁边,忍不住嗤之以鼻,“她身上戴的是情人泪,如果沈天晖也有,那他们应该是一对。”
“什么情人泪?”玄麒听到一个新名词。
“那个血玉坠。”巫炀说,“是一种特殊的玉石,有血滴在上面便会被吸收,随着时间的推移,玉石的颜色会越来越深,仿佛血液扩散开一般。这种玉石通常是有情人滴上自己的血后,互相赠送以定情的,看她那块,红色的面积不小,想必是有些年头了。”
“确实是有些年头了。”身后,沈天晖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梓芸的背影。
“真的是你的女朋友?”玄麒一下来了兴趣,也不管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合适。
经过这几个小时,沈天晖大概已经平静下来,微微笑一笑,竟是爽快地点点头:“巫炀说的没错,这就是情人泪。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我无意探究你的往事。”巫炀少见地语带抱歉,“只是不喜欢这小子的胡言乱语。”
沈天晖倒并不介意:“我不是责怪你,只是……”
说着,又朝厨房看了一眼:“到我房间里去说吧。”
巫炀一挑眉,有些意外:“发现了什么?”
“进来再说。”沈天晖等我们都进了房间,将门关好,还特地侧耳听了一阵。
巫炀挥手在众人周围罩了个结界:“说。”
“她出现得太突然了。”沈天晖脸色凝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当时我完全没想过,她会失去音信这么长时间。”
紧接着,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这情人泪,确实是我得到之后送给她的。因为家族的关系,我们的交往非常艰难,一开始就不敢公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在被大人们发现后,是遭到所有人的一致反对的。”
“所以最后你们就被拆散了?”玄麒想到了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桥段。
沈天晖一点头,说:“那时,家里主事的是我的一个伯伯,他先是找到我,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我就是铁了心的认定这样没错,如果实在不同意,大不了就离开,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吗?伯伯看说不动我,又去找梓芸,关着门谈了几乎整整一天,等她出来的时候,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他们都说了什么?”玄麒问道。
“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沈天晖不明显地叹口气,“只是一年后才知道了大概意思,无非就是我们这样属离经叛道之举,肯定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等等,但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让梓芸最终下定决心的,应该是伯伯的威胁与承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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