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巫炀的话,我心中一喜:“你因为答应爷爷说会帮忙,也知道了他留下的是什么,所以找到我们,能想起来吗?”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还有……老爷子……”他扶着额头,极力回想。
“对啊对啊!爷爷,你是称呼他为老爷子的,我弟弟叫玄麒,还有我的灵宠——名叫贪狼的天狗,踏雪玄猫妙妙,法师沈天晖,都想起来了吗?”我几乎雀跃起来,太好了,看来大有希望。
“他们……”巫炀看起来相当费劲,“实在是想不起来,只是,你让我觉得非常熟悉,而且,还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我完完全全愣住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何以会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的话?
顿了顿,许是看到了我的震惊,他又说:“你不知道吗?这乌日印就是最好的证明,是我亲手印上去的,不会看错。”
“我都这样了,你也能看见?”我下意识地抬手摸脖子。
“当然,它是直接烙在魂魄上的。”巫炀笑了笑,“不然,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掉下来后,又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
难怪刚才,他会盯着我的脖子看那么长时间。
“自从爷爷过世之后,我们的日子就没有太平过。”尽管知道现在不是话说从前,讲故事的时候,但为了让他尽快回忆起更多,我还是将一年多来经历的事简要地说了些,希望可以对他有所帮助。
他一边听一边不断思索,间或点一下头,当听到遇见诡隐,吃了流霞的药,产生副作用而呈现假死状态的那一段时,突地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发现了他的表情变化,赶紧打住,充满期待地连声问“怎么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所以很伤心?”他说,“我记得,你哭了。”
他当时不是应该失去意识了吗?怎么会知道我哭了?
“是的,都想起来了吗?”我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承认了,“后来,你起来把诡隐打得半死,这才第一次见到来救她的大刑官,也就是上面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巫炀看我一眼,没有搭话,可那表情传达出来的信息,却让我觉得并不乐观。
再接着往下说,昴星这个蛊兽的事又让他有了反应,但他没有说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能想到什么吗?”等全部说完,我等待片刻,真想能听到令人振奋的消息。
巫炀张张嘴,刚要回答,却忽然一惊,挥手熄灭了坑里的火焰,随即一个箭步跨到我身后,贴着墙,从门缝里朝外张望。
安静下来,才听到屋外隐隐的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很慢,若不是屏息凝神,根本无法发现。
而这脚步声,自然是属于大刑官的,不多时,便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的空地上,似乎也已经觉察到我们的存在,正小心翼翼地向房屋走来。
“躲好,不要乱跑。”话音未落,巫炀就蓦地窜了出去。
大概是刚才休息过一段时间的关系,他的脸色好了些,不像之前那么苍白,可毕竟受伤不轻,行动间,还是不太灵活。
这次,两人都没有亮出气剑,大刑官用的仍然是泛着白光的手刀,巫炀则再次张开翅膀,尽量脚不沾地,一次次地猛冲过去。
如此近身作战的每一轮攻击,都看得我心惊肉跳,不禁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若不是现在是灵体的话,恐怕早就急得满头是汗了。
双方速度都很快,只几分钟,就已来回近百招,大刑官浑身裹在黑雾中,只能看到一双手在不断挥舞,并且还十分恶劣地总是针对巫炀的伤处。巫炀则表现得十分沉着冷静,一有空挡就还手,其余,大部分是闪开,并不硬接。
又过一会儿,到底因为才受伤不久,巫炀渐渐显出疲态来。我心里暗道不好,立刻紧张得无以复加,不自觉地全身都趴到门上,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完全忘了自己目前的状态,只觉手上一空,什么都没有碰到,直挺挺地朝门外倒去。
正对着我的恰好是大刑官,可能没料到我会自投罗网,不免微微一愣,巫炀岂肯错失这样的良机,翅膀用力一扑,拳头直击对手的喉咙。
迷魂阵中,本人强,心魔便更强,大刑官一点也不慌张,尚未等拳头碰到身周的黑雾,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出现时,竟然是在我身后。
巫炀这一惊非同小可,再想出手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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