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沈天晖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看到我,不无担心地说。
我没做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最近,天一直不太好,这不,又是一阵濛濛细雨,院子里的枇杷树被雨一淋,叶子上湿漉漉地泛着光,显得格外精神,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始终觉得胸口发闷,即使大口叹气也无法缓解,脑子里更乱,千头万绪的,一会儿抱着雄心壮志要替妙妙和流霞报仇,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累赘,一会儿暗暗叨念着昴星快点来吧,一会儿又觉得无比的不安和害怕。
这样的胡思乱想到底持续了多久,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在稍微回过神来时,猛然间觉察到身边有人,大骇之下,也顾不得看清是谁,只知道拔出匕首就刺。
“别怕,是我。”定睛细看,抓住我手腕的,居然是流霞。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进来的?”
她松开手,打量了下四周:“这幢房子,不管那间房间,我都能来去自如。”
我略微点头,不想多说,只关心最重要的事:“闭关研究,有结果了吗?”
她摇摇头:“没那么快。我来,是想说一声,寒冰拿来了,妙妙的身体没有问题。”
“哦,没问题就好。”尽管不算意外,我还是有些失望,“玄麒在学校,巫炀和沈天晖在客厅,我去叫他们。”
“等等。”她随即阻止了正要去开门的我,“我不想见他们,只想跟你聊两句。”
紧接着,看了看我,笑起来:“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有些话题是女人之间的,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也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我的疑惑和戒备有这么明显吗?
流霞随手拉过电脑台前的转椅坐下,肘部撑在扶手上,支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喜欢巫炀吗?”就这样过了足有一分多钟,她终于开口,问了一个不久前才刚刚问过的问题。
“不是说过了吗,没有的事。”不明白,她既然已经认为自己是个“胜利者”了,为何还要纠结于此。
“是吗?”流霞笑笑,“可是,我倒觉得,他是非常喜欢你的。”
这话使我的心一阵狂跳,脸在瞬间变得滚烫,既欣喜,又不太相信,不禁仔细观察起流霞的表情,想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我。
而对于我的反应,她并不觉得意外,再次笑笑,自顾自往下说:“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总之,你们是不可能的。”
果然,只要话题是关系到巫炀的,她就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是妖,你是人,人妖殊途,听没听过?”流霞略微弯腰,向我凑近过来。
是,巫炀曾经说过。
流霞见我始终没有吭声,又是一笑:“他已过了千年天劫,再活千年,也不是不可能,而你呢,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年纪,没有修为,毫无法力。若是你们在一起,再过二十年,你便是一个中年妇女,他却还是和现在一模一样,你觉得,他会继续喜欢你吗?退一步,就算到时他仍是喜欢你的,那你呢?你愿意让他看着你一点一点衰老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这一切,我从未想过。可能是因为巫炀平时的样子看起来与普通人差不多;可能是因为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我无暇考虑更多;也可能是我在潜意识里就根本不愿意去记住他是个妖怪的事实。
流霞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不要忘了,他身上背负着全族上下的性命,虽然答应过你们的爷爷,不会伤害你们,但也总是要拿到遗天珠的。你想想,若是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是他的承诺重要,还是他族人的性命重要?为了遗天珠,你觉得他是会直接杀了你,还是生生挖出你的眼睛?”
“违背承诺是逼不得已,至少,他能给我一个痛快。”我想,巫炀会直接杀了我。
流霞定定地直视我的眼睛,那柔软的手,突然抚上我的脸颊:“不会,都不会,你身上有乌日印,他是不能对你动手的,你,只能自裁。”
话音刚落,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眩晕感阵阵袭来。
她的话,一点没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巫炀不得不对我动手,那么,自裁,确实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只有这样,巫炀才能不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才能救出他的族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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