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刑官一旦成功,巫炀、沈天晖、玄麒、贪狼,还有流霞,甚至是睡在密室里的妙妙,所有的人都将遭到毒手,一个都难以幸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枢说的情势难以控制的时刻,但至少,现在,大家的性命可以说都握在我手里,哪怕一出去就会被烧成灰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念至此,身上压力倍增,我咬咬牙,将匕首横在胸前,一个箭步跨出结界。
热,真的是难以抵挡的酷热,有股橡胶烧焦的气味传来,脚下随即一阵疼痛,原来是鞋底被地面的高温灼穿了。
鼻腔、咽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火辣辣地疼起来,衣服很烫,幸好不是化纤的,否则,恐怕已经烧着,并且紧紧粘在身上了吧。
努力忽略疼痛,同时,也为了减少每个脚底接触地面的时间,我用最快的速度向大刑官跑去,而越跑近,便感觉气温越低,等差不多到他面前,身边已是温暖如春。
大刑官闭着双眼,是专心施法的模样,似乎,没空理睬我。
见此情景,我不免有些犹豫,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一旦进攻,势必是被弹出老远,直接摔到起不了身。
我深深吸一口气,想着昏迷不醒的大家,绕到大刑官背后,心一横,用双手握好匕首,刀尖向下,一鼓作气地刺了下去。
这次,没有迎面而来的反弹的力量,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只是,在匕首就要碰到斗篷的时候,大刑官却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刺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刹不住车,险些往前扑倒,忙踏出一大步,才得以稳住身形。
半空中,金光还是那么耀眼,昴星的脱水情况更为严重,奄奄一息,好像一切都没变,可是怡人而舒适的气温却在提醒我,大刑官确实来了,水凝兽角也确实再次被唤醒,正在威胁着巫炀的生命。
“喂,青鸾。”身后,蓦地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回头,果然是流霞。
“你醒了?”我很意外,朝辟尘祛邪阵看去,发现阵已经消失,那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贪狼呢?”
“疗伤去了。”流霞的回答十分简短。
我再朝玄麒和沈天晖的方向看,一样也是空无一人。
“他们人呢?”我觉得不对劲。
“昴星快死了,巫炀收了些法力,也收了结界,让他们先回去。”流霞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刑官呢?还有水凝兽角?”我再问。
“什么?大刑官来了?”闻言,云海剑霎时出现,流霞更是戒备地四下乱看,“人呢?在哪里?我来挡住他,你快去提醒巫炀注意。”
我一时有点楞,想她刚才昏迷着,没看到大刑官也是正常。
“到底在哪里?”流霞没有发现异常,见我不说话,便焦急地又问一遍。
我傻眼了,张口结舌的,无言以对。
“还有水凝兽角,你真的看到了吗?”流霞则渐渐变得满脸怀疑。
“真的,我确实看到了,玄麒和沈天晖也都看到了。”我加重语气,想强调自己没有说谎,可越说到后来,却越觉得底气不足 “之前在昴星手里,现在……现在……在大刑官手里……”
“大刑官人呢?”流霞拔高了声音,“莫非你想说,他施了什么法术,变得只有你能看见?如果真的是这样,也麻烦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我再次语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都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可……四周没有那么热了,这就是因为水凝兽角的关系啊。”半晌,才想到环境的变化,也许能说明问题。
“是,没那么热了,因为我说过,巫炀收了些法术,好让你们几个人类先回去。”流霞不耐烦了,收起云海剑,抬头看向半空,再不搭理我。
我是彻底糊涂了,尽管大刑官从未出现确实是件好事,可刚才的一切太真实,太震撼了,我脱下已经穿了的鞋,真切地感觉着脚下温热的地面,怎么都无法相信那都是幻觉。
我想,无论如何,流霞和大刑官中,总有一个是假的。
“流霞,妙妙还好吗?”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已放松下来,尝试闲聊,想最好能发现些破绽。
“还好。”流霞看都不朝我看一眼。
“药,进展得如何?”我又问。
“正在研究。”流霞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全部注意力都在巫炀身上。
“她在哪里?要不要紧?”我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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