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虽然疼得不行,却硬是忍着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柳姑姑打了几十下,见她不叫喊,也没趣,收了木尺,道:“你今天下午就给我跪在这里反省,不许吃晚饭。”说完便开了门,扬长而去。
门一关,青芜口里一阵血腥味,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她还是将最后一点泪水都忍了回去,抬起头。
哭没有任何用,这是青芜从小就学会的道理。
她忍着痛站起身来,狠狠在柳姑姑的床角踹了一下,还是不解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喘着气站在那儿。
她终于明白了古代的宫女是什么命运,她们就是这个皇宫里最卑贱的群体,任何人都可以欺压,甚至资历深一点的还欺压浅的。
青芜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何必呢,都是奴才。
晚上,青芜浑身是伤,膝盖酸痛地回到房间,终于看见了枇杷熟悉的身影。
枇杷见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吓了一跳,道:“小姐,你怎么了?”青芜苦笑道:“枇杷,你还叫我小姐,你瞧天下有我这么倒霉的小姐吗?”
枇杷急道:“青芜,别开玩笑了,你身上怎么了?”
青芜走进房门,不敢坐,回头望着枇杷道:“你带了药吗?治……治……棒伤的。”
枇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是谁打的?”
“柳碧蟾。”青芜毫不客气地说:“没事,她总要打一打新来的宫女,要不然怎么立威信呢?她为难你没?”
枇杷摇了摇头,咬着牙:“小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你怎么就是改不过这个称呼来……”青芜不敢坐,只得站在那里:“我不要你帮我报什么仇,你和她又没仇,她对你还是很好的,做人要厚道。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
枇杷红了眼圈,摇头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快让我看看,我帮你上药。”
青芜听到她带了药,松了一口气。
枇杷小心翼翼地上着药,看着趴在床上的青芜道:“青……青芜,你要是疼了你说一声。”
青芜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枇杷,中午的食盒是你放的吧?”
枇杷点了点头:“我见你没有来吃饭,就帮你装了一点。”
“我早该想到。”青芜脸色有些郁闷:“亏我还感激了那个恶妇一会儿……”
“青芜,不是我说你。”枇杷上完了药,长叹了一口气:“你就算哄,也要好生哄着她,何苦与自己为难?”
青芜摇摇头道:“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脸上就是装不出来,算了,反正也只能活一年,有本事她就打死我……”
枇杷听她说这话,皱了皱眉道:“小姐……青芜,你怎么说只能活一年了?”
青芜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道:“我不是得了绝症吗?没有雪莲花就救不活,齐速这才送我到这个地狱来的……”停了一会儿,又道:“我真怀疑齐速安的是什么心。”
枇杷听了这几句话,面色有些古怪,道:“原来是齐当家的说的,那……小姐更要好好保护身体,不要折腾自己了,你这样,奴婢看着也心疼……”
青芜现在已经没心思再去纠正她的称呼了,嗯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