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见她不说话,又道:“圣姑何时将名讳改作了别的,这一招倒是高明,张先生也没有想到。”
“这一招?”青芜越听越心惊,问道:“张先生说什么了?”
“张先生哪里会跟属下说什么。”刘永福道:“只是齐二当家听见了赞过,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一边说着,察觉到青芜神色有变,忙问道:“圣姑怎么了?脸色恁地差,这里风大,要不要属下改条道走。”
“不用。”青芜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忽地问:“你说枇杷进宫之前就知道……”
“可不是。”刘永福还是担心巷子里风大了,下意识走到了青芜前面挡着:“二当家早就跟她说过了。”
他这一个小动作让青芜微微有些失神,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属下哪里知道,只不过二当家说要保全圣姑,枇杷一定要死。”刘永福回想起那天的事,连连叹息道:“那丫头听见可以保全您,也是甘愿赴死,可惜属下做事不利落,叫一个老嬷嬷和小阿哥看见了。好在他们没有宣扬。”
“保全我……”青芜失声苦笑起来。
再荒谬的事也不过如此,心心念念想着要找人报仇简直就是无事找事,害死枇杷的根本就是她自己……
“圣姑要是想知道可以找二当家的问一问。”刘永福兀自不停地说:“现在都是二当家的做主,教主已经失踪了几年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刘永福忙道:“低下头。”说着带着青芜沿着墙壁慢慢地往前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青芜不敢抬头,只听见刘永福弓着身行了一礼:“江太医。”
听见这个称呼,青芜下意识浑身一颤,又把头低下去了一些。
江玄云只是点了点头,又向前走,与青芜擦肩而过时,忽然察觉到什么,讶然道:“是你。”
青芜还没有说话,刘永福已经抢先开口了:“太医怕是认错了,他是内务府新来的太监,在奴才手下做事。”
“你还是要走了?”江玄云丝毫不理会刘永福的话,对着青芜说,语调依稀有些落寞。
青芜只得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点点头。
“他让你走?”江玄云扫了一眼正满脸疑惑望着两人的刘永福:“这个人是他安排的?”
“谁?”
“皇上。”
青芜连连摇头:“我是偷跑出来的,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再不走只会害更多的人,你别讲。”
“只怕他已经知道了。”江玄云苦笑着让开身子,一个黑衣人瞬间从墙上跃下来,停在几人面前,脸色铁青。
“万岁爷!”刘永福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忙忙地跪下道:“是奴才要把人带出来的,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奴才。”
顺治没有理他,盯着青芜道:“你要出宫?”
青芜的脸色比刘永福也好不到哪儿去,苍白着脸哑口无言。
“说话。”顺治的面色已经十分不善,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青芜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上,是。”
“福临。”江玄云适时地挡到了青芜面前:“刚才那场比试还没有结束,你是要输给为师么?”
“我出来就是已经输了。”顺治语气不快地说道:“师父你先让开,我定饶不过这个丫头。”
江玄云温言劝道:“蝼蚁尚且贪生,她出宫必然是有自己的苦衷,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青芜也不愿躲在江玄云身后,略移了一下脚步,站到他身边,跪下道:“皇上要是动怒,可以杀了阿雯解气,若是皇上肯放阿雯出宫,奴婢必定一辈子感恩戴德。”
“朕自认待你不薄……”顺治涩声道:“你还是想走?”
青芜低下头道:“皇上曾经救阿雯一命,待奴婢恩重如山,但是阿雯现在只能走……”
现在要是不走,身份迟早会暴露,就必死无疑了。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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