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鲁扶着青芜回承乾宫,惊讶地感觉到她的手掌冰凉,不由得握紧了一些,关切地问道:“格格,你怎么了?”
“没事。”青芜含糊地回答一句。
回到承乾宫,青芜刚踏进门,便看到了正从院子里往外走的茗贵人。
“格格,你从哪里来?”茗贵人见了她的脸色,有些诧异。
青芜勉强一笑:“从御花园里来。”
“这么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是风吹着了……”青芜笑着回答了一句,正要走。“格格且慢。”茗贵人忽然叫住了她。“怎么了?”青芜转过头,轻声问。
“格格……可认识殊兰?”茗贵人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青芜摇摇头:“不认识。”心想她问的问题怎么如此奇怪,塔娜格格应该是第一次入宫,如何会在宫里认识谁。
茗贵人听罢,点了点头,微笑道:“格格休息去吧。”
……
这天睡下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吹着了风,青芜第二天便得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来。
令人惊讶不已的是,自从塔娜进宫以来,病了大半个月都不闻不问的皇上,竟然破天荒地关心起她的病情,赏赐了珍贵的药材和补品下来,还亲自过问了塔娜的病情。
舒鲁盯着一桌子赏赐下来的东西,满脸堆笑地对青芜道:“格格好福气,还没有封妃就得皇上这样关照,以后只怕是有福了。”
青芜笑得很勉强……按照她的原意,根本就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佟妃和宁妃一起走进来,青芜直起身,佟妃忙抢先一步将她按住,笑道:“格格身体要紧,先躺着,我们要是过来看看,惹得你劳累了反倒是不好。”
青芜微微一笑,低下头:“姐姐有心了。”
“瞧你这模样。”佟妃笑道:“果真是温柔可爱,我见尤怜……怪不得皇上还没有临幸就这般注意你。”
“我就说……”宁妃朝着正殿那边努了努嘴:“咱们的塔娜格格,倒比那位还要端丽几分。”
“姐姐们过奖了。”青芜只觉得一阵倦意,说了一句,便沉默了。
她们都比不过董鄂妃的恩宠,所以才巴着盼着青芜能够出头,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青芜轻轻叹了口气。
“格格的气色,我瞧着怎么没有前几日好了?”佟妃微笑着问。
“吹着风,染了点风寒。”青芜道:“已经无碍了,就是脸色差些……”
自从从重华宫回来之后……她感觉自己救像是线彻底被剪断的风筝,对以前的人几乎都记不起来,只有那抹白色的影子,但是这个人早在她失忆之前,就死了。孩子也没有了……所有与以前相连的羁绊,差不多都已经断掉。
“格格想什么呢?”宁妃好笑道:“怎么说着说着目光就直了?”
“想是累了。”佟妃道:“我们来看来来的不巧,格格可是想睡了?”
青芜面带愧色地笑了笑,两人会意,又寒暄了几句,便都去了。
“格格可要忙了。”等她们走后,舒鲁抿嘴笑道:“这几天来承乾宫的人倒有一大半是冲着格格来的。”
“别说了,没得招惹是非。”青芜淡淡道,拉着被子重新躺下。
“格格说……”舒鲁却没听说出来她话里的倦意,继续道:“皇上会给个什么封号呢?会不会一来就封妃?我按还有可能是贵妃……”
“哪里就这么多话?”青芜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你去外面坐坐,我要睡觉。”
“是……”舒鲁自觉失言,答应着行礼退下了。
青芜叹了一口气,将被子拉上,把脸整个盖住,一闭眼,眼前出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带着一丝让人不敢直视的犀利,更多的是无言的关切……
奇怪,这双眼睛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是记忆里面的吗?好像又不是……那是在哪里见过?
忽然想起什么,青芜的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今天在重华宫看到的那个青衣男子,就是那日在龙泉寺看到的……他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个太医吗?和自己的夫君一样?
可是,一个太医怎么会有那么犀利洞察的眼神……
青芜想了一会儿,陡然发觉自己对这个的注意太过了一些,摇摇头驱散心里的想法,疲惫不堪地进入了梦乡。
……
青芜身子养好以后,已经初冬了,期间皇上还是垂询不断,只是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青芜有一次打开纱帘的时候曾远远看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到承乾宫的正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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