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刚刚回到承乾宫,就听到了咸福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贵妃不知怎地,迟到了寒性的东西,动了胎气,太医验视过里面的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会引起流产的东西,但也是孕妇吃了非常不好的,不仅有滑胎漏红的危险,而且对肚子里的胎儿十分不利。
而那碗汤原先是佟妃的,皇贵妃要喝的那碗,也不知怎地,换到了佟妃面前。
只要是在宫里呆上一些时日的,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只是要追查也没有什么证据,何况皇贵妃也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但这也在皇上心里埋下了对佟妃的怀疑。
单说这宴,在咸福宫出的事,佟妃就逃不了干系……
……
“看吧,我说的,那个地方靠近了绝对会出事。”青芜缓缓梳着头发道。
舒鲁想起来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格格……我怎么看换汤的那个人不是咸福宫的。”“当然不是咸福宫的。”青芜失笑道:“你当佟妃是笨蛋吗?要下手还在自己的宫里下,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凶手就是她么?”
“格格的意思是……是有人栽赃嫁祸?”舒鲁脸色一白。
青芜笑而不答:“横竖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她梳完头发站起来:“内务府那边把银耳送来了吗?”
“还没呢。”舒鲁抱怨道:“他们压根就忘了这一茬了。”
“也是。”青芜点了点头:“那就不吃了……睡觉吧。”
舒鲁苦笑着:“格格……你就想这么过一辈子不成?”青芜仔细地想了一想,点点头:“如果不能出去,就这样寿终正寝也不错。”有吃的,有喝的,虽然不怎么自在,但是青芜也不大向往自在了,只想要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她下意识地又抚上了平坦的小腹——要是早点这么想,不去找什么记忆的话,孩子应该也保得住吧……
摇摇头,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设,青芜躺下,拉了被子盖好,很快进入了梦乡。
……
这晚,咸福宫却静不下来了……送走了皇贵妃之后,佟妃气的脸色发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喜燕站在一边,神情忐忑地看着她。
“你当真记不清楚那会儿是谁把盖盅端上来的了?”她冷冷的问,脸上如蒙了一层严霜。
“奴才……奴才真的记不清楚了……”喜燕嗫嚅着:“好像是咱们宫里的杏儿,又好像不是……”
“啪”她话还没有说完,佟妃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用的东西,我要你做什么?”
“娘娘恕罪……奴才粗心大意,请娘娘责罚……”喜燕瑟瑟发抖地说。
佟妃眉尾一抬,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好啊,是谁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别叫我逮出来,否则我叫她好看!”
……
就在这个时候,从众人身边走开的恪妃和茗贵人正对坐着下棋,恪妃持黑子,茗贵人持白子,现在棋盘上黑子的形势一片大好,白字被杀得溃不成军,黑子连连紧闭。
“逼人太甚可不是一件好事……”茗贵人抬起头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可算是逼迫别人的下场?”恪妃微微冷笑,向外面看了一眼:“妹妹今天在这里不在状态,白天那一招却走得好。”
“姐姐过奖了,还不是被她逼的。”茗贵人抿嘴一笑:“有句话说得好,哀兵必胜。”
“嗒”恪妃一子落下:“好一个哀兵必胜。”
茗贵人淡淡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害到皇贵妃,但是我今儿看见万岁爷看着佟妃娘娘铁青的脸,就知道咱们赢了。”
“要不是妹妹灵机一动,咱们也想不出这么好的法子来。”恪妃目光里带着赞许,看着她。
茗贵人摇摇头:“这都是姐姐宫里的碧江伶俐,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那两碗汤换了。”
“那……依妹妹看,下一步,该怎么走?”恪妃吹着茶沫子,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时机不到,不可轻举妄动。”茗贵人道:“反正皇上已经怀疑佟妃娘娘想对皇贵妃不利了,咱们不如就趁热打铁。”
“趁热打铁?”恪妃扑哧一笑:“亏你想的出来,你看着办罢,我倒没有什么好主意了。”
两人又说了不少的话,茗贵人方才从永寿宫出来,月亮已经升到中天了,她回到承乾宫,看见舒鲁正端着药碗进去,便问道:“你们家格格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的多了,多谢小主关心。”舒鲁笑吟吟地道。
“那如何还喝药?”茗贵人纳闷地问。
“格格睡觉不安稳,总要喝安神药才睡得着。”舒鲁叹道:“最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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