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他希望的?“江玄云。”她低下头,轻轻将排位拥入了怀里——她知道的,为什么江玄云会选择这一条路……
……
时间轰然倒退,回到那日晚上。
她被太后关在这里已经三天,没有任何消息从外面传进来,她守着面前的欢喜佛,看了看,又闭上眼,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来的,他说过不会再让自己一个人害怕孤单……他说的,她都信。
因为执着地相信着,所以夜晚似乎也变得不再可怕,就算是在这个阴森透骨的冷宫。
知道第三天晚上,他终于来了,一脸的倦容。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这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害怕的,但怕的不是鬼,也不是子虚乌有的诅咒……是怕他会不来。
怕得根本就不敢想……看得他的这一刻,心放下来,也忍不住哭了。
“朕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顺治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说。
她拼命地点头:“嗯……我相信。”
那晚他留在了重华宫……抱着她跃上屋顶,俯视着这片勾心斗角的层层宫阙,将她悄然拥紧。
“阿雯,你想出去吗?”
“……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怕出去了就见不到你了。”她微笑着说:“但是留下……我还是有点怕死。”
顺治淡淡笑道:“如此,我带你出去吧。”
青芜浑身一颤,诧异地望着他。
“我带你出去。”他转过头来,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感到了说不出的安全和温暖,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就会哄我,你舍得你的皇位吗?”
顺治正色道:“君无戏言。”
青芜鼻头一酸,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可以把自己整个淹没的甜蜜和幸福:“有你这句话就够啦,我……我这么普通这么难看,你要为我放弃你的娇妻们,你不觉得亏我都提你亏。”明明是再好不过的气氛,青芜说的话却满含着醋意:“你肯定是哄我。”
顺治哭笑不得地在揉了揉她的头发,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呐,你看看你自己的表情。”青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说不出话了吧……”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忽然被堵住了,他在她唇上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抬起头:“阿雯,你才是朕的妻子。”
她呼吸一窒。
“朕唯一的妻子……”他的唇重新覆下……仿佛可以执掌永恒的温柔的安定,几乎让她哭出声来。她疯狂地回应着他,环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战栗着的亲吻:“福临……”她唤他的名字,身体和灵魂都溃不成军,迅速臣服在这个男人强大而淡定的攻势之下……
唯一的妻子……她记住了这句话,恍然之间觉得,似乎就这么死掉也毫无遗憾了。
……
手臂箍紧,胸口的灵位传来磕碰的疼痛,青芜从让人沉溺的记忆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了屋顶。
原来是假的……他根本就是满口胡言!可叹自己当时,还感动得那个模样……
第二天清晨,顺治走之前告诉她,外面还有事要处理,天黑之前就来接她,与她一起出宫……本来是一个太虚无飘渺的承诺,但因着昨晚他说过的话,青芜竟然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一点都没有怀疑,甚至焦急而甜蜜得不敢走近房中,只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明明知道离天黑还早,但还是忍不住地想,早上,中午,下午都是天黑之前……他会不会马上就来了,带着她出宫,从此再也不用被别人分开……一起相伴到老……
想到这里,她嘴角就会浮出淡淡的浅笑,满怀希冀地等着。
然而越是这样,绝望降临的那一刻,越是致命……
太阳升起来,再落下,天一点一点地黑透了,他还是没有来。
可能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吧……肯定马上就回来……
青芜这么想着,不禁有些担心他。夜晚起了风,也不愿走到屋子里去,一直等着……直到枝头的明月都要沉下,东方露初淡淡的鱼肚白,那扇紧闭着的门还是没有打开。
青芜的心也随之一点点下沉,正要回身进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双脚落地的声音——“福临?”她霍地转过身,然而并没有看到那个人,而是一声白衣,微微含笑的江玄云。他提着一壶酒,笑容里带着淡淡的悲悯:“阿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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