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咬牙含泪把自己的手掌心伸出来,闭上眼睛,心里想道:伸就伸!打就打!反正在书房中,邓夫子的权力最大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人权。
邓夫子只需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真心认错,拿起戒尺又是‘啪’的一声打下去,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戒尺一分为二,一半还握在邓夫子的手中,另一半飞落到地面。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英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
马文才用自己的手背替自己挡掉了。
邓夫子没有想到马文才竟然会这么的大胆,一时之间硬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书房中的学生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邓夫子把戒尺打坏的,可想而知,这一下打的多么的重,也难为马文才并没有大喊出声。
“马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护着祝兄?”
“就是,邓夫子这一打下去,他能不喊也真是名汉子,不过,怕是夫子会更生气了。”
其实马文才并不是不知道邓夫子会因为自己的袒护而更加的生气,可是让自己眼睁睁的看英台受罚,他确实做不到。
“邓夫子,剩下的都由我来承受吧!”马文才再此说道,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平静!
英台听完马文才的话之后,此刻的心中早已是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只有把头垂下,不让他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而邓夫子看着手中断裂的戒尺,突然喊道:“李前!”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前听到夫子喊自己的名字,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学生在。”
“你去帮我拿一把新的戒尺!”邓夫子严厉的说道:“祝英台并没有处罚完。”他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是想告诉马文才,不要继续介入这场处罚!
李前听了之后,立即化坐为跽,赶紧起身去拿戒尺。
英台觉得自己的右手掌心已经快不属于自己,又麻又痛,可是倔强的她绝对不会在此刻求饶的,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可是想到替自己挨了一板的马文才,心中又愧疚极了,如果自己好好认错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唉……这就是几千年的代沟吗?
“林院长……”李前在门口撞到了正想要进来的林怀忧。
林怀忧笑着拉住李前不稳的身子,问道:“不是在上课吗?这么急要去哪里?”
李前站稳之后,赶紧说道:“是……邓夫子要学生帮他去拿把新的戒尺。”
林怀忧眉毛轻轻一扬,随意的说道:“邓夫子那个老顽固竟然也会漏带戒尺出门呀!”
“邓夫子并没有忘记带戒尺。”李前不敢隐瞒林怀忧,于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交代清楚,“因为戒尺已经被打坏,所以才会让学生去拿一把新的。”
“想不到一向冷漠的马文才竟然会为了祝英台挡了一板!”林怀忧故意说给身后的花灵听见。
花灵闻言之后,脸上果然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李前并不知道林怀忧的意图,他想到的是自己必须快些把邓夫子要的戒尺拿来,生怕盛怒中的邓夫子一同怪罪于他。
“林院长,学生有事先离开……”
“不需要拿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林怀忧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放心,邓夫子不会怪罪于你的。”
既然林院长都开口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李前连声说是,转身跟在林怀忧的身后,此刻他才发现林怀忧的身后还有一名男子,他体态柔美纤细,皮肤如白雪一般晶莹剔透,眼波含情脉脉,连声音也宛如风铃般清脆。“你好!我是新来的花灵,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李前。”李前心想这名男子竟然是跟林院长一起来的话,身份肯定非富则贵,他赶紧说道:“我已经在尼山书院呆了三年了,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话尽管来问我!”
两人说话的同时也走进观月书斋。
听到声音的邓夫子回头,却看到了平日不会在此出现的林怀忧。“李前!我要的戒尺……林院长?!”邓夫子一脸惊讶的问道:“不知林院长因何事而来?”
“无妨,邓夫子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完毕吧!”林怀忧一脸的微笑,然而这样的微笑在英台的眼中却像只狐狸。
英台觉得林怀忧跟蓝宰相是同样的人,都是狡猾奸诈的,都是自己平日避之不及的人,想不到自己最难堪的时候,他会出现,真是丢脸,英台咬牙继续低头不去看他们。
而马文才则是一脸的诧异,因为他看到了花灵。
花灵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一身男子装扮?!心中只想到一个可能性,马文才不悦的望着林怀忧。
林怀忧没有回避马文才的目光,他故意看着他,摇着羽扇说道:“听李前说,邓夫子你欠缺一把戒尺。”
邓夫子迟疑了一下,点头。
“其实李前因为碰到我的缘故才耽误了他去戒尺的时间,这样吧!戒尺我无法给邓夫子,那么就暂且用这个替代吧!”林怀忧轻轻的把羽扇一合,递给邓夫子。
“这个、这个……”邓夫子知道这羽扇的贵重性,是尼山书院院长身份的见证,他怎么敢拿过来当戒尺使用?!
“无妨,你可以使用完毕后继续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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