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那乌桓是怎样的极北苦寒的虎狼之地么?有些细节恐怕是郭祭酒未曾想到的,若不是那里的人,又怎么会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呢?一旦遇到了突发状况,恐怕就算是像郭祭酒这样曹公赞为算无遗策之人也难以回天啊!”九儿说道,为何曹操征讨乌桓最后险胜,恐怕是因为曹军只占了“天时”、“人和”两条而独缺“地利”吧。
曹丕点头道:“我军将士大多久居中原,去那极北苦寒之地,又与乌桓人数众多俗善骑射的虎狼之兵交战,恐怕要想取得完胜是很困难的,所以我才一直争取要去助父亲大人一臂之力!”
“至辽西有两条路,一条是滨海道,另一条为卢龙塞。这次曹公北上若是选择滨海道,恐怕会遇到相当大的麻烦!要知道辽西郡所辖十四县无一位于沿海地带,这条路在没有坏天气的情况下,塞外游骑就直插右北平和渔阳的内地郡县。而一旦遇到夏秋季节的大雨,这条路又成了不可行之路。此时正值五月,若曹军抵达无终准备出滨海道,再过碣石进攻柳城的话,正当夏季多雨季节,海滨低洼,泞滞不通,曹军必定不得前进,只因滨海道夏秋经常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
“如若父亲大人改行卢龙塞呢?”
“若改行卢龙塞,亦是困难重重。卢龙塞早在汉光武帝时就已陷坏断绝,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到现今只能去辨认行走那些微迳了。那卢龙塞简直就是人迹罕至,基本来说这是一条没有路的路。曹大军数万之众要想秘密行进又不被察觉,实是一件难度极大之事。”
曹丕思索了一阵,又道:“以郭祭酒之谋略,必定建议父亲大人发动奇袭,千里奔袭、兵贵神速。以父亲大人当日在官渡之战中仅仅以五千人偷袭袁绍后方的粮草重地来看,此次先行之兵力应该不超过万人,且定以轻骑为主——无怪此次父亲大人所点之大将均为张辽、徐晃、张郃、张绣、韩浩、史涣、鲜于辅、阎柔、曹纯这样的骁勇骑将了——此次父亲大人若一样亲率轻骑兵,将全部辎重都留在后边,昼夜兼程,疾速行军的话,若是不能速攻下乌桓,到时轻骑军渴乏困顿,恐怕……唉~兵战凶险,莫过与此。”
“所以我才说,我是站在你的立场,因为我并不想你去冒险,子桓,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甄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又怎么忍心父亲大人去受这种苦呢?只恨我自己没用……”
见曹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九儿差点忍不住要把战果告诉他了,但是基于她目前降将的身份,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人家去讨伐的是甄宓先前的夫家。
“子桓,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以后我和你一同并肩作战,为曹公出力,那时你便可以称得上真的是为曹公分忧了,对吗?”九儿劝慰他道。
“可此次出兵征乌桓实在太凶险了,我怕父亲大人他……唉~”曹丕依然不能放下心来,虽然他总想着能独当一面,但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是完全不能跟他父亲曹操相比的,不说有天壤之别也可算是有如云泥之分了。
“子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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