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判断一下,可能是唐代中晚期吧。”
“真是唐中晚的?”他猛地一拊掌,“那就对了,这个黄蕖就是那个时期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想到一点,唐仿古玉瑗是龙脊凤心盘仿品的一部分,在离仓古文化遗址不远的凰渠亩又出现了一批同时期的外来者,那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黄蕖很有可能见过龙脊凤心盘,而且对它的喜爱非常的狂热,于是他想方设法复制了一个出来,梦中得宝的说辞不过是为了让它的出现能够名正言顺。
巧的是有人也在打幡的主意,于是他就盯上了黄蕖或者其后人手里的唐版龙脊凤心盘,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当然,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甚至是我漫无目的的瞎想,但有句话叫“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如果真有这样的可能说不定我能趁着这个机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营地很快又重新搭好了,吃过午饭所有人都被赵秉德派出去寻找线索。
遗憾的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近几十年才搬迁出去的,那时候正好遇上收藏热,能带走的东西估计都带走了,几番地毯式搜索下来他们仍旧一无所获。
别看赵秉德斯斯文文的,实际上他的性格比孟传秋和岱鼎还要急,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我“谈心”了。
相处下来他也算了解了我,这次终于没有拐弯抹角地和我兜来兜去,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说凰渠亩就这么大,黄蕖墓到底会藏在哪里呢,我们总不能去上面的悬崖峭壁上找吧?”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直接问他:“这一次过来你有没有带潜水设备?”
“潜水设备?”他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它很有可能建在湖里?”
我笑了笑:“那就不一定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有没有带潜水设备,又说它不在湖底,这叫我怎么猜。”
“我只是说它不在湖里,并没有说它不在湖底。”我提醒他,“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这个湖这么大却没有地表水源,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在装傻,还是因为过于信任我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只好继续往下推测:“它很有可能和那口水潭一样直接和地下水脉相连,甚至就是一个放大版的水潭,换句话说这个湖的湖底应该也有一条规模不小的地裂。”
“我懂了,在这条裂缝的另一头还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黄蕖墓就藏在那里。”他恍然道,“也对,会隐居在凰渠亩,黄蕖的后人肯定非常小心谨慎,对黄蕖墓的选址绝对慎之又慎。”
他急不可耐地钻出帐篷:“我现在就叫人下去看看。”
别说他们的准备还真的挺充分,没多久这支队伍的全能型高手小程已经穿戴妥当,从湖岸较缓的对岸划着皮艇到了下潜点,二十五分钟后我们收到了他发回来的第一组照片。
一看清上面的内容,我心里就是一震,而赵秉德脸上是同样的不可思议——那居然是一艘沉船。